“哎,此言差异。”凌王摆了摆手否认道:“尚未可知,现下只是去看了看你,未曾管到我身上。方才说他为敌便是因为他派的那些人,一个个骨头都十分硬,拷打了许久才有一人吐了字,而且既然是针对你,那就是间接针对我。不过未曾我确切的证据证明言太师与维王有过什么交集。我们这位太师,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给自己划清界限的,他最擅长独善其身也最适合独善其身。”
“既然如此,殿下可是撬到了什么针对我的消息?”此时此刻,白落衡除了初始的那一丝惊讶,后面便再没有情绪波动。过于的冷静沉着像是心中早就有了对策一般。
“只道接到了盯梢的任务,想榨出更多的消息恐怕也是为难这些小鱼小虾。不过依我所见,或许没有这样复杂,或许是言太师爱子心切也未可知?”凌王故意强调着“爱子心切”,又有些想为言太师开脱的意思。
白落衡却不是这样认为,就算是言书,他亦不可能差动单忠行。况且,如今他已然与昌平县主结亲,如此张扬只会给自己家中惹去麻烦,以言书的个性,断不会如此。可言深深又有什么理由来监视?若真如凌王所言,太师妄想独善其身,监视旁人这边却又是说不通的。
若是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他或许不是来监视自己的,而是在关注着白府内的其他人,现下最有可能的就是已经故去的长嫂。
白落衡忽然间想起苏离说的那句话:此事不会善终。
当时自己只道是苏离忧虑,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或许苏离她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无论如何,言府与我府是脱不了干系了。”白落衡自顾自地说着,随后又暗暗叹了口气道:“真是麻烦……”
凌王见他似乎是有些嫌弃繁琐的,便又提议道:“若你还想刨,亦不是不可。”
“不必。”白落衡无情拒绝道。
不管再会扒出什么真相,左右不是围绕自己的,而且更会牵扯到尚书府。以凌王的处境位置,能不结仇便不结罢。
“也罢,你自行决定。眼下我还要与你说的是你老丈人,他儿子近来十分张扬,作风越来越跋扈嚣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有不少人参他。虽然此时于我们不是坏事,可苏慕此人确是我们路上的绊脚石,偏偏这块绊脚石还不能被搬走。不知太常寺卿苏大人究竟管不管?”凌王像是十分为难的样子。
白落衡颇为无奈道:“不知。近来尚未听闻关于那边的动静。嗯……况且我夫人近来抱恙,不曾回过苏府,自然许多事情是不甚了解过的。”
凌王果然忽略了重点转而惊异道:“抱恙?我这边有玉令,可以差人……”
“不必,”白落衡盯着他的神色,心中想法却是实锤了。
不该对毫不相关的人有如此反应,凌王就更不必说了,他不会无缘无故热心肠。广陵确实没有说浑话。
“只是小病,快好了。”白落衡又补充道。
“嗯……”凌王快速抿了一口茶,算是暂时化解了自己的失礼。
“我见殿下身侧凌王妃之位虚空已久,不如挑选个身家相当的贵眷填了这位置,也免得现下众人虎视眈眈。”白落衡故意推波助澜,美其名曰为其筹谋打算着。
凌王则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派胸有成竹道:“急什么,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