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不明,应是急事,殿下交代了务必要将你带了来。”广陵亦语意不明。
至凌王书房处,门正大敞着,想来应该是为白落衡留的门。凌王正端坐着,盯着桌前的一册急报一动不动,宛若静止。
“何事。”白落衡照常在其对面坐下,看着对面呆若磐石的人,不由得躁了几分。他伸手便要去拿那份急报,却被凌王及时拦下掣住了手背。白落衡不明所以地看着对面这人,他微微偏了偏头,眼神流露出复杂与焦虑。
凌王像是无比艰难般抬了抬眼皮盯住了白落衡,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眼神变得飘忽了起来。他颇为冷静,带着些商量的语气道:“此事尚未求实,有待考证。事后如何,等父皇敲定你我再行动不迟。”
他显然是妥协了不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笃定与成竹在胸。白落衡眼睛盯着他,手臂却发力后猛的一扯,将那急报攥进了手里并且同时将手从他那边抽离了出来。
简直胡扯!白落衡看着这纸上的胡乱掰扯之言差点笑出了声。他拿着这薄薄的一张纸在凌王眼前晃了晃,继而质问般道:“如今你什么都肯信?传什么你便信什么不成?”
“自然不是,我方才也说了此事有待考证……”凌王亦不厌其烦地与其解释着,可他却也能明白眼前这个人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白落衡隐忍着,他又一次看了眼那些文字,只觉得烧灼无比。
凌王看清他的神色,适时承诺道:“此事我会清查,不过在此之前你不要有任何动作。”
白落衡则是盯住了凌王,焦躁过后是如水的平静,他缓缓吐出几字道:“你信不信。”
“不信。”凌王立即回道。
白落衡嘴角微微扬了扬,他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人,随即默默摇了摇头。“你若真不相信,便不会干坐着与我商议,而是早清查了才对。还有,在我来之前,是有人同你说了什么吧。”
此回便换成了凌王躁了起来,他立马从座上站起,一字一顿道:“没、有!”
白落衡亦从座上站起,顺带着将那张纸也紧紧攥在了手里。他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语气平淡道:“那便等殿下的消息。”
“是谁?”府卫提防着来人,此时正逢特殊时期,随意来人都是会被清查一番的,尤其是那日被尚书府的人闹过一次后,众人就再不敢懈怠半分。
陶伊坐在车里,正掀着车帘看着白府的大门,结着白色帷幔清寂且死寂。
“是你们二公子请的来人,怎的如今却又将人拒之门外?”手下正不服气地回怼着,为阁主抱着不平。
立在车旁的侍女一身黑色束袖飒气无比,她冷冷盯着几名府卫,眼中皆是鄙视。她回过头请求着道:“要不阁主您还是先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