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衡立刻道:“谢陛下。”
众官也一齐应和了起来。
罢了白落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朝着皇帝做了礼,示意自己即将离席。
然而皇帝明明看见了却也装作视而不见,他又朝着面前的舞乐摆了摆手,立马走来许多美艳舞姬。在殿中无比明晃的灯火下,舞姬们肤白若雪,舞衣上的特殊图案被光一映显得明晃晃的。火红的衣摆飘逸又纤长,这种舞姿似乎是新创,令许多参宴的人们移不开眼。
白落衡看了看不远处的二月,然而他那个位置却是早就已经空了。白落衡心中立马知晓他是去干什么去了,没成想二月倒是比自己明目张胆得多。只是那二月不告而别,实在不该就这样擅自回去。若是被人扯住了把柄,只会说是白落衡故意留下手下,怕是有着什么蓄谋才是。
方才一语惊人,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文官武将,他们都主动围了过来,要亲自同这位显露头角的新将寒暄一番。他们个个敬酒,白落衡推得掉一两个却推不掉更多了,万般无奈下只好尽饮。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开脱时,皇帝却又主动替其解了围。皇帝先是遣散了舞乐,而后又提议着玩些新的花样。“舞不只是有女子优美的舞姿,剑舞也是舞。而且,在这样的庆功祝酒之事,怎能只贪恋这种俗物?不如众爱卿举荐些勇将过来一展英姿,比试亦可,朕自有重赏。”
“那自然是新人展头露角了。”一名稍显老成了些的武将率先送了话出来,又主动提议道:“老臣觉得,犬子可以一战。”
“江老英勇啊。”不少人拍着马屁。
白落衡注意看了一眼,这“江老”不就是江城的父亲么!旁侧坐着的正是江城,此番他也受了封,被提及本就是意料之中。
江城也注意到了白落衡的眼神,立马朝这边挥了挥手。
果然还是这样不持重。
皇帝也看见了这席间的小动作,又主动问起江城道:“你与新中郎将认识?”
江城立马站起了身道:“回禀陛下,自然认得,而且不仅认得。我是服气明威中郎将的。”
“好。军心将心和谐乃是国之幸事。既然如此,你俩剑舞一番可好?”皇帝故意看着江城,言语间透露的是满满的不可抗拒。
然而江城是无比耿直的,他直言道:“陛下恕罪,臣不会舞剑。”
“噢……”皇帝点了点头,又问着白落衡道:“中郎将呢?”
白落衡也起身道:“回禀陛下,臣亦不会。”
“那就可惜至极啊,”皇帝佯装着可惜了一句,过后才说出自己的蓄谋已久:“既然如此,你俩就比试一番吧,点到为止。”
白落衡并不意外,反而是江城先意外了起来。他走了出来,向皇帝请示道:“回禀陛下。明威中郎将有伤在身,就算此番比试落了下风,那也是我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