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承在房间内不断的踱步,直转的哥舒瑶眼晕。
哥舒瑶在乍一听到归晨被调配到汝南的消息之时心中也是难以平静,但待到她消化了这个消息,冷静下来思考后便觉得归晨说的有理,服从调配是秘术师的天职,女儿调去汝南除了离家远外,仔细想来也没什么不妥,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是非分明的丈夫今日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她思量了片刻沉声道:“我其实仔细想过了,归晨一个新晋莘蔚确实不该倚仗家族威望来违背州侯郡伯,而州侯和郡伯也定然不会因为公仪世家的阻挠就改变了调配归晨的初衷,毕竟此先例一开日后再有秘术师违背命令该如何处理?而且郡伯连自己的儿子都调走了,我们却万般阻拦不让归晨去,让外人如何看待?我们一直当归晨还是个孩子,可如今她已经十四岁了,早晚要独当一面的,或许就算这次不被调走,待到长大些晋升为临渊后也可能被调去及安的州府或是雍都的公府任职,我们不必太过担忧。”
公仪承听了妻子的话后停了踱步走到桌边坐下,可心中还是无法平静:“我不是反对归晨去其他郡述职,只是不能被调去汝南。”
这话一出倒是引起了哥舒瑶的好奇:“这是为何啊?汝南虽然能力弱些,但怎么也算是个人杰地灵的富庶之地,归晨去了不会吃苦的……”她突然想起饭桌上的情形,似是明白了什么,连忙问道,“难道是汝南有了祸事?”
公仪承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原因……”
他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将及安发生的事情说与妻子:“汝南郡府似乎对归晨颇多敌意,此番评选之时他们对归晨多番针对,不知为何好像不愿让她通过试练成为秘术师。”
哥舒瑶一惊,连忙问道:“什么意思?汝南郡府针对归晨?汝南的郡伯吗?”
公仪承一边思考着当日的情形一边答道:“不是郡伯,是一个姓叶的教习,对归晨在试练场内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连细节都知之甚详,让人不得不生疑。”
哥舒瑶怎么也想不通一名教习为何要针对归晨,于是想要问的更详细一些:“是和我们公仪世家有怨,还是归晨得罪过他?”
公仪承皱眉道:“他一个汝南教习,又不会在外执行公务,如何会和公仪世家结怨,至于归晨,她从未去过汝南,怎会得罪汝南的教习呢。”
哥舒瑶也不曾记得认识过汝南姓叶的教习,这人应该和公仪世家是没有什么往来的,但凭借刚刚公仪承的只言片语又实在想不通原因,于是想将及安的情况问清楚些:“那姓叶的教习是如何针对归晨的?”
“他应该专门调查过归晨在试练时的行为,而且还盘问过与归晨交过手的人,不然不会知道归晨让贺兰家的传人恐水之事。”
归晨打得贺兰御辉恐水这件事哥舒瑶略有耳闻,毕竟公仪承一从及安归来就罚了当时还有伤在身的归晨跪了祠堂,她身为母亲怎么也要过问的,只是她不知道这件事竟是由一名教习调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