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音县主浑身颤抖须臾:“难不成不是?!”
“你!好,今天本小姐就把你这辛府给拆了!”
南羌勃然大怒,刚扬鞭时,一抹红罗衣衫轻跃而下,握着南羌,一把夺过长鞭。
“胡闹。”一清脆悦耳声音响起。
南羌面色一紧,吞了吞口水。南织也垂首站在一旁。
众人看去,见那红罗衣衫的女子琼鼻柳眉,薄唇粉面,面容冷艳惊人便知道是南淮王府嫡出小姐,昭阳郡主。
南昭施施然到了勉音县主跟前,语态平和:
“今日是南羌不懂事,坏了勉音县主生辰宴,南昭在这给勉音县主和辛大人赔个不是。”
辛家主君旋即扯出笑意:“无……”
不等说完,勉音县主挺直腰板,一副傲人姿态:
“你们南淮王府就这态度?一句话就想打发敷衍了事?”
南羌上前:“我阿姐都已经赔了不是,你还想如何!”
勉音县主气得眉头直皱,南昭扬了扬声调:“羌儿。”
南羌一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南织拉了南羌,南羌才忍了这口气。
“羌儿,织儿年幼,勉音县主宽宏大度,想必也不会与她们二人一般计较。”
南昭负手而立,贴身衣衫衬得身姿婀娜,头上简单挽着发髻,只是别着一根乌黑玄玉发簪,颇有几分男子英气。
“且今日的事,并非是我两位妹妹故意滋事,若非勉音县主口出恶言,羞辱我两位妹妹,今日的事自然不会有。”
勉音县主面色阵青一阵白:“你好大的口气!你想污蔑本县主,让本县主咽下这哑巴亏?!”
南昭面色从容,语态如常:“今日县主生辰,宴请百里好友前来贺喜,贵府今日可谓宾客盈门。刚刚本郡主进门时,便也听了一耳县主的恶言,到底是本郡主污蔑县主您,还是真有其事,在座宾客皆可作证。”
一旁看热闹的刘夫人见状,姓声道:“确实是县主口出恶言,惹怒了三小姐,三小姐才动的手。”
勉音县主一双眼像冒火一般,直直盯着那刘夫人。
刘夫人阴阳怪气道:“县主,我也是如实说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双耳朵听着,总不能是我胡说的啊。”
其余人面面相觑,虽是不敢大声附和,也是窃窃私语点头附和。
勉音县主面红耳赤,南昭这才扬声道:
“今日确实是我两位妹妹做事欠妥,在勉音县主高兴喜庆的日子,添了堵,本郡主身为长姐,管教不严,代两位妹妹给勉音县主当众赔不是了。”
勉音县主气极不语,一旁的辛家主君倒是识趣,顺坡下驴:
“昭阳郡主言重了,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勉音县主剜了一眼辛家主君。
南昭看了一眼地上稀碎的牌匾:“今日我三妹打碎的东西,我南淮王府会悉数赔,这积善成德的牌匾。”
辛家主君道:“这牌匾碎了便碎了。”
南昭这才说了几句客气话,领着南羌与南织一同离去,留下一众看热闹的,辛家亲眷族老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