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面色煞白,正欲开口,南羌率先道:“不想?”
白芷头如捣鼓似的,南羌坐下来,用筷子挑了挑这白菜。
“那就赶紧去想办法,弄点酒肉来。”
南羌惹怒颜老先生,颜老先生怒火中烧,扬言不再进南府学堂,南昭多次登门赔罪,才消了颜老先生怒火。
夜幕,南羌专挑晚膳时分到南昭屋里,南昭坐在饭桌上,跟前摆满美味佳肴。
南羌撸起宽松衣袖,坐下叫丫鬟添碗筷,丫鬟看南昭神色。
南昭面无表情道:“给三小姐盛碗米饭添些素菜。”
南羌面露委屈语态柔软:“阿姐……”
南昭抬起眼皮:“颜老先生被你气病了,人是你气病的,你也该吃素菜替颜老先生祈福。”
“阿姐向来英明,这事哪是我气的他?”
南昭顿了顿,顺着南羌以往思路:“那你的意思是,是颜老先生他气度太小?”
南昭一脸认真,南羌露出皓齿,点了点头:“阿姐果然是阿姐,羌儿正是此理。”
南羌拿起筷子,正想夹一块肉,被南昭打掉:“平日里你说这些,我觉得有理,也就惯着你。颜老先生为师,你在他课上不认真听,还驳斥忤逆先生,这肉你不能吃。”
“阿姐……”南羌扬起手,委屈巴巴道:“你瞧瞧,你瞧瞧我这手脚的伤痕。又饿了一天一夜,还要罚写家训,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就一口肉,这肉我一日吃不着,就浑身难受,觉得此生了无生趣。”
南昭瞟了一眼,有些心疼:“织儿给你的药,你好好用,过两日便消了。”
南羌见南昭吃了一块酥软的肘子,吞了吞口水,南昭见她模样实在可怜,就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
夜里,南羌坐在房梁上,怀里抱着白虎,摸了摸白虎,又细细看了看。
最后长叹:“拿你填肚,哪下的去口。明日就去双喜楼大吃大喝一顿。这点地方,还想捆住我。”
次日清晨,巡逻的侍卫把秋榭园里里外外堵的严严实实。
再过三日,南羌面色饥黄。
南羌颓靡熬过了第七日,家训百遍悉数抄写完毕,终究是低了头,给颜老先生赔了不是。
第八日,颜老先生来府中授课,南羌不敢像以往那样贪睡,早早到了学堂侯着。颜老先生见南羌认真,便也就作罢。
当日,南羌尝到肉腥味,狼吞虎咽吃了好几个菜,才算饱了口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