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如此。”朱崇义承认得很痛快。
陈曙晞双眼微眯,提出另一个说不通的地方:“可是并没有证据证明受害的女子之前有中过迷魂药的?”
张崇义淡淡道:“有,他们在张倩倩房间的熏香笼上发现了这种迷魂药的痕迹。”
闻言,赵勋立即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张倩倩的房间我们也去查看过,她常用的熏香和香笼我都有仔仔细细都检查过,并没发现什么迷魂药,怎么到了如今却突然发现了呢?是谁发现的?”
“你发觉不了,不代表别人发觉不了,熏笼里的迷魂药是本官发现的,怎么,有问题吗?”
一声冷冷地质问突然从旁边传了过来,众人转头看去,发现张知府就站在不远处不悦地看着他们,跟他一同的还有张捕头,显然是知道他们来了大牢匆忙过来的。
“张大人是如何发现的。”赵勋无惧他不愉的神色,大胆追问道。
尽管对他的质疑很不高兴,张知府还是将经过与众人说了:“昨夜本官思念女儿,便去她房中坐了坐,看到摆在桌上她平日喜爱的小熏笼,一时睹物思人,便拿起来把玩了下,结果却从熏笼的间隙中掉下了一粒小小的药丸,本官当即找人验过,与他匕首柄中搜出来的迷魂药是一样的!”
“这么巧?白日刚发现他匕首柄中的迷魂药,晚上你就在女儿的房间也发现了这种迷魂药的踪迹?”赵勋不相信世上有这么恰好的事。
“不管巧不巧,事实就是如此!况且他自己也承认了,此案就是他犯下的,你们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张知府指着牢里的朱崇义大声有力地道。
“……”赵勋无话可说。
这就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陈曙晞皱眉道:“这样子结案确实勉强可以说得通,但张大人你真的相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他不信他没察觉出这案子的诡异之处,光是前面几个女子的死法就很离奇了,普通的迷魂药不可能将人操控到那种程度!
张知府抿抿唇,冷然道:“本官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那些百姓相信便可。”
赵勋难以置信道:“百姓不理解你可以跟他们好好解释,怎么可以为了平民心就这般轻易便结了案,你这样是在草菅人命!还有你女儿的死你也不在意了吗?就这么放任凶手逍遥法外你对得起她吗?”
这翻指责当真是没留半分情面,听得张知府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本官怎么就草菅人命了,现在是罪证确凿,犯人自己也供认不讳,本官按律法判决,有何不妥!本官处置了凶手,大快人心,为所有受害者包括倩倩讨回了公道,更是对得起所有人!你莫要再纠缠不休胡言乱语的污蔑本官,阻挠本官正常办案,否则别怪本官要将你们全都抓起来,治你们一个妨碍执法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