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动刀窝里斗,是一种被里外人都看不起的行为。
但齐济却又一次这么干了,他和齐非斗了三十年,已经把这件事看得比爷爷的寿筵还要重要,几千万的身家不仅没有让他锻炼出一个宽阔的胸怀,反而变得飞扬跋扈,眼里更加揉不得沙子,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可惜他今天挑衅的不仅仅是齐非一人,撞上了王卓这个大号茶几,他今天只能做杯具了!
九张大红色的礼桌一字排开,分别是齐老爷子、他的四个女儿、两个儿子,还有孙子齐济和孙女齐非的。
其中,齐济的礼桌前最为热闹,礼金也已经码放到了数十万,红红的一小垛,非常醒目、拉风。
最冷清的自然就要属齐非的礼桌了,旁边连个人影都没有,桌上也只有一本没有翻开的礼单,令偶尔路过那里的宾客纷纷侧目,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这一幕的齐济暗暗得意,心说这回姑姑们可就瞧清楚了,齐家的第三代中,最有出息的到底是齐济还是齐非,有钱又怎么样,连个来随礼的人都没有,还不如普通的中产家庭风光呢!
“十分钟快到了。”
关盈盈举起手腕,让王卓看表。
“差不多了。”王卓笑道:“你去记礼账吧,包你累到手酸。”
关盈盈扑哧一笑,上次累到手酸还是在半个月前,当时自己来了月红,又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舌头,只好用五姑娘帮王卓“放松”,结果后来手腕酸胀了两天才好。
王卓又看向齐非,向她挤挤眼睛:“姐,你去接待客人,遇到不认识的也别诧异,他们没走错。”
齐非哭笑不得的点头,站起身和关盈盈向礼桌的方向走去。
“王指导,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思源把俏生生的小脸蛋凑过来,笑问道。
孟氏姐妹也向前微欠身体,竖起了耳朵。
王卓淡淡一笑,说道:“当然是找一些朋友来捧场了,咱们是来给老爷子庆祝生曰的,可不是被人刷面子来的。”
就在这会儿说话的工夫,四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女人走进了会场大厅,她们个个身姿矫健,纯黑色的西装统一款式,额外引人瞩目,走在中间的两人还各自端着一台崭新的验钞机。
四人来到一字排开的礼桌长蛇阵最末,将那张桌子向空旷的方向挪动了些许,然后摆上验钞机,一人在桌子后侧坐下,另外三人松散的站在礼桌周围。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突然有一种感觉,那三个女人所站的位置即不碍事,又隐然将那张桌子保护在内,竟有一种在新闻节目中看到的高级保镖保护国际巨星或政界要员的感觉!
十几米外,王卓用透视眼穿过人群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心中暗笑,可惜此时是在冬季,地点又是在户内,否则这四个女人出场的时候还会每人戴一副墨镜,那就更加拉风了!
四个保镖的闪亮登场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他礼桌的司仪和接待人当然也没有错过这一幕,齐济顿时把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一时猜测不透自己的堂妹在搞什么路数。
该不会是自己取钱随自己的礼吧?!他恶意的揣摩着,觉得这个猜想八成就要变成现实!
就在这时,关盈盈也走到了礼桌旁,坐在了那个女保镖身旁,摊开礼账,从手包里取出一只金灿灿的钢笔放在一旁。齐非路过其他礼桌时被一个姑姑拉住问长问短,暂时没有就位。
“叮!”
礼桌阵对面的三部电梯打开了一个,出来的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白胖子,和一个体形与胖子形成鲜明对比的中等身高的眼镜兄,两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由气质上看,身体肯定是学生无疑。
“金成友?”
“孙东皓?”
看到这两位老兄,关盈盈第一个就乐出来了,这二位简直就是王卓的镇宅门神秦叔宝和尉迟恭,第一个就跑来打头阵了!
见两个学生模样的小年轻向堂妹的礼桌走去,齐济非常诧异,对这一幕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趁着身边没有客人的空当,干脆也不客气,就站在自己的桌旁,向那边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