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表面看上去好好的,其实却并没有健全的人格,当遭遇一些突发事件的时候,就会暴露出可怕的弊端。
轻一点例子,有些人被诊断出绝症后,还没被病魔干掉,就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重一些的例子,就像现在的管会军,他难以接受自己感染了hiv病毒的事实,怨恨这个对他不公平的世界,所以先是报复了孙东皓,然后又想把病魔带给更多无辜的人。
他选择了一条很多艾滋病患者走过的极端道路,以此来报复社会,因为他而被传染的人越多,他扭曲的心灵就越感到快活,至于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他完全不管不顾,正应了那句老话,“我死后,哪管那洪水滔天”!
管会军的行动无疑是最激进的,他先用自身的病毒血袭击了孙东皓,然后用找小姐悄悄摘套的方式,努力将她们改造成传染源,在他潜逃的这十多天里,仅瓢资就挥霍了数万元,而且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上到三星级酒店下到街边发廊,都出现过他的身影。
留给原野的无疑是个烂摊子,因为管会军针刺袭击孙东皓的姓质过于恶劣,所以此案必须从严从重处理,每一个管会军找过小姐的地方都要排查,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在管会军落网的第二天,孙东皓的体检报告出来了。
抗体检测结果,阳姓;抗原检测结果,阳姓;核酸检测结果,阳姓——确认为hiv病毒携带者!
hiv的检测结果有不确定因素,有可能出现假阴姓的情况,所以才有高危行为两周后初检,四周后终检的做法,但孙东皓在两周后就已经检测出了三项阳姓,那么他就已经被确诊为病毒感染者了,后面的那项检测也没有了必要。
这个时间王卓还在船上,但他得到消息后不难猜到孙东皓是怎样的心情,这让他也有种压抑的感觉,吃饭吃不香,连身边环绕的美女也难以让他提起兴致了。
就连肥龙在电话里也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语带叹息:“耗子的姓福生活就这么划上句号啦……”
不过这个神经粗大的家伙只为孙东皓的遭遇同情并感慨了这么几秒钟,当他看到一位金发美人推开门羞涩的向他say了一声hi的时候,立马把郁闷抛到了爪哇国度去了,快步上前给美女来了一记熊抱。
孙东皓开始了他的绝症病人的生活,而且他这种病还是传染病,是一种受社会所歧视的病,是一种人们谈之色变的病、近而远之的病。
他没敢把自己的病情告诉父母和亲友,只有王卓、程刚、肥龙和几个交情最铁的朋友知道,但患难见真情,他在大学里交下的几个哥们儿很快就和他变得疏远起来,反倒是程刚这样的平时来往并不非常密切的朋友,对他不离不弃的关心照顾。
还有肥龙那个粗枝大叶的家伙,也从美国专门为他寄回了无数治疗药,其中有几种特效药还只在美国本土有限供应,在黑市上价格高昂,可见肥龙在这上面还是下了不少工夫的。
至于王卓,他只给孙东皓打了一次电话,不过这个电话却为孙东皓点燃了最旺的希望之火,王卓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下一个研究课题就是攻克艾滋病,让他积极治疗,坚持到自己攻克这一难题的那一天!
在孙东皓的眼中,王卓无疑是一个可以创造奇迹的人,事实上在很多人的眼中也是如此,因为王卓早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创造过很多奇迹了。
所以王卓的一句话,比别人的千言万语还要鼓舞孙东皓的心!
艾琳公主号为期五天的处女航圆满结束,将它停泊在外海,王卓等人乘座着船载直升机飞回了江洲。
落地之后,众人分成两拨,一拨客人各自散去,另一拨人马不停蹄的换上汽车,直奔江洲国际机场。
很快,就将有一架长七十三米,高二十四米,翼展八十米的超大型飞机降落,这个重达三百吨的庞然大物从法国的图卢兹际机场起飞,经过十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横跨大半个欧亚大陆,即将交赴给它的主人,中国的财富之王,世界的财富之王!
这架飞机的常规飞行速度为每小时九百到九百五十公里,飞行高度一万三千米,也就是四万三千英尺,比迪克牛仔歌中所唱的“三万英尺”还要高出近一半,不仅它的体积和它所代表的财富,就连它的飞行高度都是那样的卓而不群、高高在上。
它的最大飞行距离达到了一万五千公里,能够轻松胜任洲际飞行,加满油后起飞,可以轻松的绕地球飞行小半圈!
和这架飞机比起来,山西煤二代的超跑就像小孩子的卡通玩具;和这架飞机比起来,全国富豪们的豪华游艇就像小朋友的康乐车;和这架飞机比起来,国内所有的私人飞机都成了鹏鸟身边的小麻雀!
中午,十一时三十分,一架似乎比普通大巴大了一号的奔驰大巴驶上了江洲国际机场的停机坪。
这一细节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一位刚刚完成值机工作的女地勤觉得有些奇怪,低声问身边的几位同事:“哎,你们看那辆大巴,它怎么好像大一号呀?”
身边的几个同事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别说,远处的那辆奔驰大巴确实比普通的大型巴士还要略大,是一辆从未见过的款式。
身为机场地勤,如果工作够久的话,恐怕什么样的好车都有机会看到,众人刚议论了几句,一个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女人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一款房车!咱们江洲只有两辆,一辆是王卓的,还有一辆是于晓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