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名人备马,他自己卸去了一身重甲,穿着便装,将高飞和司马懿送至黄河岸边。
岸边早有船只等候,艄公吹催道:“等你们多时了,还走不走啦?”
“走,稍等片刻。”徐晃答道。
话音一落,徐晃走到高飞的身边,xiao声说道:“陛下!此去风陵渡需要多加xiao心,当地有一伙山匪,极为猖獗,并州知州、镇北将军韩猛曾经数次带兵围剿均未成功。河东虽然是我华夏之地,然当地百姓却心向那伙山匪,更占住了雷山、风陵渡等要冲,若遇到了,尽量避之。”
“山匪?”高飞对于这个消息倒是从未听过,去年的时候,他曾经命令并州刺史韩猛率军攻打河东郡,并且成功占领。至于什么山匪的事情,他却从未听韩猛奏报过,如果不是徐晃突然提起来,只怕高飞还一点都不知情。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山匪的头目有两个,一个叫皇甫坚寿,一个朱皓,这两个人的来历我也曾经派人调查过,可惜始终没有查清,不过就冲着他们两个能把韩猛nong得焦头烂额,此二人必然不简单。陛下,我再送你一程,把你送到对岸吧?”
“不必了,你还有公务在身,桃林关十分的重要,你快回去吧。”高飞暗暗地将山匪的事情记在了心里,估mo是韩猛隐瞒不报,怕降罪于他。
徐晃见高飞如此坚决,最后只得抱拳道:“保重!”
高飞牵着司马懿的手上了船,走起路来也是一番老态龙钟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和苍老起来,朝着徐晃摆手道:“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不会有事情的。”
等到司马懿和高飞上了船,艄公吩咐舵手开船,缓缓地便驶向了河中央,渐渐地消失在滔滔的黄河之中。
上了船,司马懿就开始狂吐不止,没想到他竟然晕船,吐了好大一会儿,才止住,最后难受的躺在船舱里睡觉了。
高飞则盘坐在甲板上,对艄公说道:“靠岸之后,再去风陵渡,大概要多少时间?”
艄公答道:“以您老这身体,至少要走上七八天吧,不过,要是年轻人,两天就能到。最好您老雇个马车,一天就能到风陵渡。”
“哦,这么远啊,那还是雇个马车算了。”
艄公笑道:“老丈,像您这样的年纪还出远门,为的是哪般啊?如今秦国和华夏国jiao兵,两国的关隘均不能通行,所以要去秦国,这风陵渡就是选。您老到风陵渡,也是为了去秦国吧?”
“呵呵,是啊,我去找我的儿子,把我的这个xiao徒弟托付给他,说不定我哪天两tuǐ一蹬就没了呢。”
艄公听后,笑了起来。
高飞和艄公聊得如此投机,便趁机询问道:“刚才我听我大侄子说,风陵渡一带有山匪啊,你们难道都不怕吗?”
“什么山匪!那是咱大汉的遗民,在别人的眼里是山匪,在我们这些人的眼里,他们就是英雄,是保卫我们的英雄。今天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还真不愿意送你到对岸。华夏国的狗皇帝,坏透了!”
高飞听了以后,心里一阵落寞,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似乎对他恨之入骨。他不动声sè,随声附和道:“对,坏透了,坏的连我出关找儿子都不让,还让我老汉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大兄弟,你不是华夏国的人?”
“不是,我才懒得给那狗皇帝当百姓呢,我是……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高飞听得出来,这艘船,并不是华夏国的,也不是秦国的,而是属于那帮山匪的,所以,他说话要xiao心一点。他这个时候聊得很投机,觉得应该继续聊下去,多打听一些事情,便坐在那里,和艄公天南地北的聊着,时不时的套艄公一两句话。
大约聊了半个时辰,高飞终于nong清了那帮山匪是如何来的了。
原来,从讨伐董卓开始,群雄在洛阳周围hún战一共有数次,不堪忍受战1uan的洛阳百姓纷纷向别处逃窜,河内、河东、颍川、南阳、关中等地,都成为了百姓逃难的选之地。
一时间,河东人口jī增,吃喝都成了问题,百万难民沿路乞讨,那种悲凉的场面,让人看了都会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