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即便已经拿下了“小三元”,但是依旧牢记本分,自己是严家的人,自然该为严家办事。
二十余车彩礼不是小数目,严府只有严世蕃一个嫡孙,拿出来I的彩礼也不是少数,至少价值一两万两银子。
陆离虽然说最近几个月银子见得多了,仍然免不了有些心惊。阿飞更加心惊肉跳,对这件事情不敢有丝毫放松。
事实上严府这次送到松江的彩礼足有五万两银子之多,但是那有怎么样呢?
财已露白,两万和五万,差别不大;
即使陆离艺高人胆大,阿飞等人也是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思,生怕途中除了什么差错。
陆离迫于无奈,计上心来;干脆把贵重物品都收进了饕餮袋,只剩下了一些普通的黄白之物和布匹、书画之类的物品依然放在马车上面,浩浩汤汤地带着人马而去。
分宜县城东,这边城门出去的官道直接通往袁州府治,最是繁华。官道两侧,林林总总地有着十余家各式的早点摊子和茶棚;
陆离等人的车队才从城门口离开,便有四五个人从这些摊子出来,或者离开尾随而去,或者进了城中。
不多久,从城里的几个角落中便有信鸽或者鹰隼飞起,朝着城外飞去;
只是这些信鸽、鹰隼才飞不出十里,便有弓箭从树林或者山坡上射出,把这些飞禽都射落在地;
很快,便有武士四处搜索,把这些飞禽带到了城南的馋嘴帮总舵。
总舵当中,蔡珞正躺在一把摇椅上,听着罗梓伦的汇报;
“帮主,这半个时辰里我们的人已经逮住了十余只信鸽鹰隼,大多数都是宁王府的人,还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商业对手,只不过......”
蔡珞眉头一皱,“只不过什么?”
罗梓伦道:“只不过这其中有两个是发往京城的。”
蔡珞随手从旁边拿过来一个大枣,道:“发往京城的无所谓,无非就是锦衣卫和东宫的人;太子在这儿吃了瘪,手底下的人对分宜自然格外关注一些。我看你呀,有些过份紧张了。”
罗梓伦疑虑道:“帮主,您曾经吩咐过,我们现在最要防的是宁王府;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探子都抓起来算了?”
蔡珞笑道:“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各路探子都挖了出来,现在把他们都杀了,他们就不会再派人来了?”
罗梓伦抖了抖两根八字胡,恭维道:“帮主英明。”
蔡珞冷笑道:“宁王府把我们当成苍蝇,想一掌拍死我们;却不知道我们其实是钉子,怎么也得给他扎出几个洞来。”
罗梓伦这次却没有出声赞同,他深谙和上司的相处之道;若是只一味地阿谀奉承,没有能力,没有自身的价值,迟早要被蔡珞放弃。
正在此时,代号“鹰眼”的情报堂堂主何祥和战堂的傅国青匆匆地赶了过来。
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连何祥这种做惯了情报工作都面露惊容:“帮主,此次分宜城共有十四个人把信发了出去,可是我们只截住了十三封信。”
何祥自从当上“鹰眼”堂的堂主之后,气质越发沉稳,但是今天却有些惊疑不定。他一把抓住桌面凉茶猛灌了几口。
蔡珞笑骂道:“行了,你小子,我就不信战堂的兄弟连几只小鸟都打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