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桐叶差点儿就吐了,好在她的肠胃功能比较强大,这才强行稳住:“不好意思,上次对付凌千纵的那种毒针用完了,那是半年发作一次的,现在只剩下一个月发作一次的,你还要不要?”
“一个月啊?周期会不会太短了?”林逸瘪了瘪嘴,终于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反正是他来找我要解药,又不是我找他!”
裴余年完全不知道林逸和桐叶在讨论着什么,可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他趁着林逸和桐叶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跳到驾驶座准备驾车逃跑。
“想跑?”
林逸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房车刚刚起步,还没有把车速提起来的时候,就冲过去一把将裴余年从车上给拽了下来。
“你不是燕京第一邪少吗?你不是嚣张猖狂吗?你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杀你吗?那你还跑个什么劲儿啊?”林逸望着裴余年,问了一连串的羞辱问题。
“那你动手啊!”裴余年傲然伸了伸脖子,他可不认为林逸在和桐叶一番耳语之后就有胆子杀他了?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敢杀你,但这并不代表老子没法儿治你了啊!”林逸面色突然一冷,指缝间夹着刚从桐叶那儿借来的毒针,狠狠一巴掌拍进了裴余年的颈脖之中。
没有任何的手法可言,就那样硬生生地拍了进去,算不上太剧烈的疼痛使得裴余年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心中顿时浮生起一股恐惧:“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你拍了根毒针进去而已!”林逸拍了拍手,淡然道,“这种毒每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前你来找我要解药就行了,每次解药只能解你一次的痛苦,当然,你也可以不信,或者找名医给你解毒……如果他们解得了的话!”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裴余年恶狠狠地瞪着林逸问道。
“啪!”
林逸很干脆地一巴掌甩在了裴余年的脸上:“搞清楚,现在是老子在威胁你,你要是敢对我或者沈诗蔓不利的话,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你不是燕京第一邪少嘛,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邪到敢用自己的命来换我们的命,主动权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自己看着办!”
“你……”
裴余年正欲说话,突然觉得心窝一疼,整个人便蜷缩在了地上,不断地抽搐着,手脚完全不受控制,双眼一个劲儿地往上翻着白眼,口中也大口大口地吐着白色的泡沫,就像是羊癫疯病人发病了一般。
林逸从桐叶那里要来了解药,扔了一小包在地上说道:“现在就是你毒发时的症状,这包解药可以缓解你现在的痛苦,以后记得每个月来找我拿解药,要是你忘了的话,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裴余年赶紧将地上的药包捡起来,用着剧烈颤抖的手将其胡乱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不形象,就像是瘾君子见到了大烟似的。
服过解药后不久,裴余年终于渐渐停止了抽搐,整个人也慢慢恢复了正常,他擦了擦嘴角的白沫,狰狞笑道:“算你狠,不过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彻底解了毒,否则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祝你好运!”林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他相信,裴余年就算再邪、再狂、再疯,也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所以至少在裴余年身上的毒彻底解除之前,他和沈诗蔓都还是安全的。
裴余年自己驾车离去,桐叶缓缓走到了林逸身边:“现在可以跟我回鬼针门了吧?”
“能不能不去啊?或者我改天亲自登门去拜访你奶奶她老人家?”林逸商量道。
“不行!”桐叶纤手一翻,指缝间便出现了几根银针,“你是不是想让我也给你扎几根像他们那样的毒针啊?”
林逸顿时没了脾气,桐叶随便找了辆裴余年保镖留下的车,将林逸推了上去,然后在这一片茫茫夜色中,开车往鬼针门疾驰而去。
望着车窗外极速掠过的点点灯火,林逸在心里琢磨着脱身的办法,在没有弄清楚神针门和鬼针门之前,他可不想就这样贸然去鬼针门。
即使桐叶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他下过杀手,但也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什么善意,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