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几人站在官府堂前,两边各站着一列手拿长棍的衙役,砰砰砰,站在最前面的衙役将鼓敲响,然后从侧门出进来两个人,一个穿紫红色官衣,另一个身穿着最普通的灰色衣物。
那县令坐在堂前,桌子上挂着个牌匾,上面四个大字,明月高悬。
“堂下何人,有何事禀奏。”县令中气十足的喝问道。
“我是骆文林的女儿,这次来是因为一场人命案。”骆芙开口说道,只因为不以她的身份作为开场白,难免会出现刁难之意,譬如让你跪下。
“哦,原来是骆文林的女儿,那人命案究竟是怎样,你只管说来一听。”县令摆正身姿,睁开眯着的像是快睡着的眼睛。
“今天,我与我的同伴在客栈住宿时,一个道士突然进来,还用了张符把房内的声音都隔绝了,而后招出些鬼物来,又对我们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我们为了保护自身,在争斗间,将那道人给一不小心杀了。”骆芙声音婉转,说话也温柔,再加上家世的缘故,更得人心一些。
“有这种事,尔等不用惊慌,只需待我查明真相,尔等就可各回各家,只是如今,还需要在这里等候一些时间。”说完后,县令朝着身边的师爷说了些什么话,那师爷就往出走。
“我去派遣衙役去查明情况,稍候片刻。”
就这样,几人无所事事的站在堂下,那县令倒是潇洒,时不时喝喝茶,吃吃点心什么的,倒是把堂下的几个女子与厉高义站的无比劳累。
何清站在一旁,身上的剑放在外面,因为堂内不准持剑。
等了许久,那师爷终于回来了,只见他悄悄附在县令耳边说着些什么,那县令慕然脸色一变,大喊道:“来人,把堂下这几个杀人凶手给我拿下。”
听到这句话,堂下几人尽皆面色大变。
骆芙高声喊道:“大人,你可以问问客栈的人,明明是那道人尾随在我们身后想要逞凶,大人明鉴啊。”
那县令却只想着刚才那师爷对他说的话,“张员外给供了一箱子珠宝,还说只要大人您把那几人送进牢里,还有大礼。”
县令也是个胆小贪婪的家伙,听见珍宝时,眼神一亮,心中更是有了决断,一则是因为财报的诱惑,二则是那张员外实乃善宁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手中也握着他不少受贿的证据,两人的合作由来已久,都已形成不少默契。
堂下几人又都是些无名之辈,就算那骆芙的老子,骆文林如今也不过一介布衣,这种事他弄得多了,又岂会有丝毫犹豫。
几个衙役就拿着棍棒想要上来将几人俯首,只是这时,何清却是突然大笑一声。
原来,那师爷说的话,何清都听见了,已他的神识感应范围与耳轻目明的程度,也听见不少,起码是了解了前因后果。
“你笑什么,还不快快俯首。”县令大喝道。
“我笑你这贪官如此愚蠢,都快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何清冷冷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