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长的走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彪形大汉,个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大家都昂首挺胸,神情肃穆而紧张,似乎在守护着什么。
走廊尽头,有一个宽敞明亮的会议室,此时正在进行闭门会议。
圆形的会议台边,围坐着几十个神色各异、服饰不同的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打扮时尚、穿金戴银,有的身穿中式长褂,有的身着道袍、仙气飘飘,还有穿着麻布,形象简陋的……全部聚在一张会议台上,看起来很是怪诞。
这帮人之中,坐在主位上的正是纵横门的掌门杜罗,坐在他左手边:的是纵横门第一长老老鬼,而右手边的则是罗飞。
罗飞留意到与他在葡萄酒大赛中比拼的山羊胡子也出现在现场,估计他是代表杂技门出席的。罗飞微笑的向他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山羊胡子沉着脸,没有反应。
这时杜罗开始说话了:“各位朋友,各位江湖同仁,欢迎光临纵横门,我们今天共聚一堂,主要是为了商议最近发生在四大门派身上的屠杀惨案,这桩惨案,实在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是对我们九大门派的共同挑战和侮辱!”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激动,正义凛然。
“种种迹象表明,凶徒们策划已久,手段极度残忍,对四大门派进行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惨状不忍目睹,这是对正义的践踏,对尊严的侮辱,对人性的蔑视,更是对九大门派,也是对整个江湖的公开宣战。”
杜罗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杜罗的目光转向坐在老鬼旁边的一个老者,这位老者个子瘦小,瘦削的脸上没有血色,面色严肃,带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眼睛看似有点浑浊,但是转动之间,在镜片后面却闪着凌厉的光芒。
“下面,有请四大门派的代表介绍一下当天的具体情况。”杜罗转头向老鬼身旁的老者点点头,然后大声介绍道:“这位是儒家的大长老袁怀瑾袁先生。袁长老,你能不能向大家介绍一下当天发生在儒家的事情,麻烦你。”
袁怀瑾浑身一震,脸色一黯,嘴角哆哆嗦嗦的差点讲不出话来,过了一会,他终于控制住情绪,低沉而清晰地说道:“我们儒家一向以礼待人,以德服人,这几年朱掌门也经常教导我们的弟子要修身养性,以重视教育和国学推广为主,反而不太推崇武功修炼,整个门派分“天”、“地”、“玄”、“黄”四个字头的弟子,只有“地”字头的弟子被允许习武,作为整个门派的护卫,这恰恰,也为这次被毒害埋下了祸根……”
“江湖中人,没有武艺傍身,怎么称得上江湖人啊。”说到这里,袁怀瑾连连摇头叹气。
他接着说道:“那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天”、“玄”、“黄”三个字头的弟子恰好在总舵的演义大厅举行“古学今用”的辩论大赛,由于辩论精彩,又下着大雨,朱掌门破天荒地把在外面负责戒备和守卫的“地”字头弟子叫进来旁听。想不到掌门这好心之举,差不多葬送了整个儒家。”
“当比赛激烈进行,大家听的入迷的时候,那帮……魔鬼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进来。”说到这里,袁怀瑾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杀戮现场。
“他们训练有素,分工有序,进来后先悄悄地扑向站在外面一圈的“地”字头弟子,实施刺杀,一个个手脚敏捷,杀起人来残酷、冷血,“地”字头的弟子几乎没怎么反抗,几十个人一下子就被他们暗杀殆尽,连呼喊示警都来不及。”
“有一个去洗手间回来的“地”字头弟子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高喊了起来。想不到他们……。”
说到这里,袁怀瑾已是老泪纵横,愤慨不已,他连眼泪也没有擦,就接着说道:“他们凶相毕露,向其他手无寸铁的弟子开始了没有人性的大屠杀。那些都是儒家的精英啊,他们饱读诗书,精通经史,面对着这些禽兽,几乎毫无还击之力。”
“最后只剩我们几个老家伙和掌门死死反击,但是他们人数太多,最终掌门身受重伤,被我和几个大弟子拼死护着逃进密室,才循着暗道逃了出来。”
“朱掌门人现在还在医院的ICU抢救,至今昏迷不醒,我们儒家的总部整整死伤了二百多个弟子……”袁怀谨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大家心有戚戚然,身同感受,觉的非常悲伤,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