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特殊的面具,从小到大,南宫芷换过三个。于他而言,意义非凡。
不仅仅是救他性命那样简单,也让他学会了收敛情绪,学会了伪装,就算在宫中,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心性显露给旁人。
久而久之,他就不愿意摘下来了。哪怕是在外公面前,也从不轻易摘下。
因此,南宫芷感激曲义工当年的善举,帮着他料理了老人家的后事。
“曲先生,您可以去苍山派。”
“不了,我既已允诺前往郡王府赔罪,自当前去。昔年旧事,南宫少主莫要放在心上了。跟何况,曲某也违背了当年与南宫宗主定下的约定,无颜再谈此事。不过你放心,此事我只跟你们讲过,往后也会烂在肚子里。”
“无妨的,这面具上的功法早已消失,就算有心之人夺了去,也是无用的。”南宫芷见他紧张,出言解释。
曲义工闻言,诧异万分。“消失了?那你的毒?”虽然好奇他是如何将他融进去的功法剥离的,但是更好奇他要是没了以前的法子,往后要怎么活。
“毒也解了。晚辈有幸,遇见了一位神医。”南宫芷说着,眼神朝着唐苑瞟了瞟。
唐苑接触到他的视线,摸摸鼻子转头,看向别处。
“真的?那太好了。连秦宫主都束手无策的毒,想来也是世间奇毒。能解了,确乃神医。”
“正是如此。”
------
夕阳染红了天际,鱼塘边上的水草映在水里,影子拉的极长,挡住了塘子里鱼儿欣赏夕阳的视线。
身后是无垠的稻田,秧苗初长,生机一片。一两只田蛙跳来跳去,带起一圈圈涟漪。
“吃鱼吗?我去抓。”南宫芷牵过唐苑的手,止住了她的去路。
唐苑笑看他,眼中有怀疑,她说:“你行吗?别鱼没捞着,却毁了田。”
南宫芷不满她眼中的怀疑,当头给她一个暴栗,不无得意的说:“也不看看我是谁,捞鱼摸虾这种小事,能难得到本少主。”
“那你只能用抓的,不能用武功。”对上南宫芷的视线,她解释:“我怕你控制不好力道,伤着了这些秧苗。”
“媳妇,我受伤了。感觉在你心头,还不如半亩秧苗受宠。”
“少啰嗦,抓不抓,不抓我走了。天都要黑了,镇上的热闹都快没了。”
“抓,怎么不抓,媳妇你等着。”
南宫芷说着,脱了鞋袜,卷起裤腿,一撸袖子就下塘子去了。
唐苑见他动作娴熟,不由打趣:“南宫芷,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怎么还知道卷裤腿,撸袖子也很熟练的样子。”
南宫芷笑而不语,他正在盯着他的目标,等着他如自己的手。
南宫芷:“媳妇,接着。”
唐苑:“哇,好大一条。那里那里,那里动了。”
南宫芷:“媳妇,给你。”
唐苑:“哇,这条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