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怎么会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听到任然这句话她就更加确信了,她就是舒苒的孩子。
接下来纪母讲了一些任然母亲的事,原来纪母和任然的母亲年轻时一对好闺蜜,从小就认识,只可惜后来纪母和纪父去了国外,因此就失去了联系。纪母在第一次见到任然的时候就很惊讶,她和舒苒年轻时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果然,她就是舒苒的女儿。
在场的所有人对于纪母和任然母亲的事也都很意外,尤其是任然,在她的印象中,母亲这一辈子过得都很凄惨,自古红颜薄命,可是没想到她在年轻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好的朋友陪伴,对她来说应该也是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纪母坐在主座上上紧紧握着任然的手,好像许久未见的亲人。
“然然,你和你妈妈真的好像。”纪母满眼泪光,眼睛一直盯着任然。
“对了然然,你妈妈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我可以去见见她吗?”纪母越说越激烈,似乎很迫不及待。
从刚才到现在任然一直也没有说话,脸色也不是很好,包括林宗越他们看上去也很严肃,终于,她还是问到了任然最不想听见的。
纪母话刚说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林宗越,拳头越握越紧,锋利的指甲将手心上的肉磨出了血都不知道,最先发现的是顾烁言,当他听到纪母打听任母下落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坐在他旁边的林宗越气场阴森的可怕,顾烁言不停地打着寒颤,内心祈祷她别再说了,再看看另一边的任然,脸色更是差到极致,甚至比林宗越更可怕。
右边坐着林宗越,左边坐着任然,顾烁言只感到自己小命不保,很容易就会被他们误伤,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阿姨,这座古宅对您来说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
纪母笑了笑:“是啊,这座古宅是我和舒苒学生时期最喜欢待的地方,每次一待啊就是好长时间。”
顾烁言微微怔住,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没想到这还撞枪口上了,早知道不说话了。
任然母亲的事顾烁言也是知道的,那件事,纯属意外。
“姐姐,你没事吧。”顾烁言轻轻顶了下她的胳膊小声道。
任然目空一切的愣在那儿,好像没听见,顾烁言又看了眼林宗越,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任然身上,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阿然···”
任然听到林宗越在叫她,猛地回过神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坐在中间的顾烁言脸上一副被狗粮撑坏了的模样,自己刚才叫了她这么多下都没反应,林宗越只叫了她一次就有反应了。
任然立刻躲避了林宗越的目光,两只手很乖巧地平放在腿上,手足无措,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在发抖,这一切都被林宗越看在眼里,他的心猛然受到重重一击,她每一次的回避都好像一把把的利刃插在他心口上。
过了好久,任然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我妈妈她已经去世了。”
顾烁言愣了一下,嘴里的茶水差点儿没一口喷出去,惊讶全都写在了脸上,并不像那三位隐藏得这么深。当然,他们都惊讶于任然竟这么坦然地说了出来,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让人担心。
任然屏蔽外界所有的干扰继续说:“我妈妈就在几年前死于一场疾病。”
所有人皆是一愣,林宗越昏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顾烁言闻言也没有多嘴。
任然偷偷向萧然他们那个方向摇了摇头,看来是想编一个善意的谎言。
倒是江舸,一直在旁边看戏,听到任然说出那句话时,唇角突然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没想到,任然竟爱他爱到如此一般的地步。
而纪母听到这个消息则是一脸震惊:“怎么会?!舒苒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
任然无奈地笑了笑:“再健壮的身体也会有老的那一天啊···”
纪母哭完后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满是心疼。
“然然,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好吗?”
“嗯”
纪母抹了下眼泪说道:“你们今晚都留在这儿吧,这儿房间很多,正好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
“好啊,阿姨,我不挑食,您随便做!”顾烁言满眼放光道。
下一秒任然立即撩起长裙向顾烁言的屁股踹了一脚:“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没皮没脸啊?整天就知道吃。”
“我还在长身体呢!”
“再长就成猪了!”
两个人拌嘴拌个不停,任然没有察觉到的是,现在身后正有三个男人极其宠溺地看着她,就在顾烁言要还手时突然盯上了林宗越的眼睛,紧接着是江舸和萧然,他们似乎都在用眼神警告:敢动我女人试试!
顾烁言顿时止住了手恭敬道:“姐姐,我错了!”
任然翻了一个白眼儿给他,然后扭头看向纪母:“阿姨,我们在这儿会不会打扰您啊?”
“没关系,我喜欢热闹,而且我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也怪害怕的,正好你们几个啊还能陪我聊聊天。”
纪父因为公事提前坐飞机回了美国,所以只有纪母一个人。
“就是啊姐姐,我们这也完全是为了阿姨好,你就别凶我了,你只要不说话,就这么站在那儿,绝对是倾国倾城。”顾烁言应和道。
任然才懒得搭理他,既然纪母盛情款待,他们也只好留下了。
“那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