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笑过吗？</p>
姜禾沉默一会儿，努力试着朝他露出来个笑容。</p>
“别笑了，笑得我心慌。”</p>
许青用力抱了抱她，“你不是不会，只是不习惯。</p>
慢慢会好的。”</p>
“会好吗？”姜禾经他一提，也意识到自己不同在哪里了。</p>
他们一家人都欢欢乐乐的，而自己只会微笑——就是翘翘嘴角，附和他们而已。</p>
看电视也能理解他们在笑哪，因为什么而笑，但她依然不想笑。</p>
“当然会，出门遛弯你不是也会对程婶微笑吗，还有赵叔……虽然一开口就变得认真，不过已经比刚开始好很多了。”</p>
许青安慰着她：“我能体会到你的开心，比如吃烤肉的时候，还有吃火锅，吃蛋糕……你都神采奕奕的，嘴角翘起来。</p>
只是你会忘记笑，偶尔需要时才微笑一下，我知道的。”</p>
他把头抵在姜禾脸上，轻声道：“我全都知道的。”</p>
就如同之前和她说的一样，她的精神世界很匮乏，只有最本能的，如同饥饿的人看到满仓粮食，像劳苦一年的伯伯看到丰收，会不自觉地笑出来。</p>
其余时候，会忘记笑，或者说克制着自己。</p>
“所以昨天那个叔叔不爱和我说话？”姜禾思索着。</p>
“对啊，你太认真了，小小年纪就这样，这不好。”许青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身上暖暖的味道，“其实这种人很多的，他们严肃古板，或者内向，或者孤僻，那都是性格，算不了什么大事，你这是性格，也不是。</p>
你从一千多年前过来，有些东西需要学，才能掌握。”</p>
“好多东西要学。”</p>
“你已经学会好多了，不是吗？</p>
就这样慢慢感受一下，喜欢是什么感觉，不要因为想要稳定的生活而强迫自己做什么，我可以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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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自己想离开这儿，不然我不会赶你走的。”</p>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馋是馋，喜欢是喜欢。</p>
他喜欢这个憨憨的小禾苗。</p>
“我不想离开。”姜禾道，“我也没有强迫自己。”</p>
“那你可以再亲我一下。”许青说。</p>
姜禾愣了愣，犹豫着从许青怀里爬起来? 对着他轻轻一啄。</p>
“什么感觉？”他问。</p>
“亲一下能有什么感觉……”</p>
“不诚实。”</p>
许青终于松开手? 站起来揉揉手腕? 笑道：“以后不要这么用力捏我，喜欢我可以说出来，你亲我也不会反抗……甚至很享受。”</p>
姜禾已经看到他手腕上的淤青，“我昨天……昨天不该喝酒，对不起。”</p>
“走吧，我带你去拜年。”</p>
“我们现在是清白的吗？”姜禾又问起这个问题。</p>
“你亲都亲了，抱也抱了，想什么呢？我白被你糟蹋了？”许青惊讶，“你要是觉得不够? 晚上可以来我房间对我做一些过分的事，不要太粗暴就好了。”</p>
“我可以把鞋子都给你。”姜禾后悔昨天的冲动。</p>
“……我不喜欢鞋子，我喜欢亲亲。”</p>
许青摸摸嘴唇，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p>
大年初一? 这是个好开始。</p>
姜禾会变成一个现代人? 明白怎样主动，怎样笑盈盈地捧住他啃一顿? 而不是按着他弄一脸口水。</p>
嗯……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按着他一顿乱亲，难道是天赋本能？</p>
……</p>
外面阳光正好，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得人眼睛疼。</p>
两个人去到家里给许文斌两口子拜过年，姜禾收了两个大红包，紧张的不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许青只是帮她塞进兜里，让她收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