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已经回自己家过年，家里只有程玉兰老两口待着，偌大的客厅里稍显冷清。</p>
好在两个人过了大半辈子，互相之间早已习惯，平时王老头儿没事就看看电视，程玉兰出去闲逛打麻将，反正不会忘了准时准点买菜带回来。</p>
“那小丫头不在，热闹不起来，你们多坐一会儿。”</p>
程玉兰倒上茶，笑着招呼两人落座，自己也坐下来，搓着大腿仔细瞅瞅嗑瓜子的姜禾，深表赞同：“女娃长得真俊！”</p>
“这小子眼光好。”王老头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对许青来拜年非常欢迎。</p>
以前许文斌两口子住这边的时候他们就经常带着女儿过去窜门，后来儿女们离开了，来往的就少了一些，然后许文斌两口子搬走，许青倒是自己跑回来住，没事就爱和他们老一辈闲扯淡。</p>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长的，以前叼根烟蹲小区门口，晒着太阳和保安一哔哔就是一下午，二十来岁活得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子。</p>
“王叔这话说的……该再加一句，和我爸眼光一样好，这一下夸四个人。”许青倒是一点都不谦虚。</p>
“贫吧你。”程玉兰哈哈一乐，转向姜禾道：“这小子油嘴滑舌的，你可得防着他点……”</p>
看到姜禾脸红，她怔怔地止住话语，咋回事？</p>
“不油嘴滑舌还骗不回来呢，我骗了整整三年才把她骗到手。”</p>
许青伸出三根手指，煞有其事地道：“三年，婶儿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p>
“哼，别说三年，五年能追到也值啊。”</p>
程玉兰哼哼一声，没再注意姜禾的脸红，这姑娘也太老实了一点，相比起来许青就活跃的多。</p>
许青说话讨喜，找个女朋友不爱说话，也算是互补？</p>
这样一看还挺般配。</p>
“现在做什么？看你经常在家晃荡，还在鼓捣电脑呢？这挺好，又不用出门又不用晒太阳，还自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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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他们要是你这想法就好了！天天觉得我不务正业，我和女朋友在家待的好好的，这一年多一块儿在网上找点事……咳，赚不了太多吧，反正能养活自己。”</p>
姜禾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唠嗑，连瓜子都忘了吃，捧起水杯一直在那儿吹气。</p>
时不时偷瞄许青一眼。</p>
如果不是还不熟悉现在，她肯定得直呼好家伙！</p>
半年变好几年，追三年得回溯到大学时候，确定关系一年多，在这儿住的时间也模糊掉，一个大概的相识相遇追美记就出来了。</p>
“小言什么时候回来？姜禾可喜欢那丫头了……”</p>
“过完年就过来? 用不了几天? 在这儿待半个月再开学。”程玉兰笑着压低声音：“喜欢就生一个。”</p>
“可以！”</p>
许青信誓旦旦保证，“先等着喝喜酒吧。”</p>
“小姑娘挺好的……哪的人啊？”</p>
“以前在浙城那边，后来到这里来的。”姜禾低着头柔柔说道。</p>
“哦，挺远的……你们网恋？”</p>
“没有，就到这里然后认识的……在江城待了好多年了。”她答。</p>
“很好，还以为你们网恋呢……让他追了三年? 这可是真喜欢。</p>
你不知道他以前毛毛躁躁和皮猴子似的? 还弄个红色的刘海——诶？”</p>
程玉兰说着说着回过味儿来? 瞧着许青笑道：“是因为把头发剪了才追到的吧？就得好好管着他。”</p>
“那是那是。”许青也不辩驳? 续了两次茶水? 在这儿坐了挺久? 才起身准备离开。</p>
末了，程玉兰把他们送出门? 回身收拾一下桌子? 摇头笑道：“这家伙越长大看着越沉稳? 就是改不了这个性子。”</p>
“性子挺好的，像咱闺女那样三句话没说两句就不耐烦的……”</p>
“还不是嫌你唠叨？”</p>
“是嫌我还是嫌你？”老头儿不乐意，哼哼片刻出主意：“下次咱俩谁也别和她说话，看她还耐不耐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