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有福同享，一起吹吹空调吗？我可以打地铺的。”</p>
“你……”姜禾犹豫一下，想到两个人住一起的可怕之处，使劲摇头，“那样和洞房有什么区别？”</p>
“洞房会做喜欢做的事，我搬过去什么也不做。”</p>
想做也做不了，打不过也按不住。</p>
姜禾跟小牛犊子一样，浑身都是劲儿。</p>
“你早有预谋？”姜禾忽然get到当初许青为什么非要换房了。</p>
“我哪有什么预谋，我只是个善良的男朋友，能有什么坏心眼呢？”</p>
“那我们换回来。”</p>
“算了，我继续睡杂物间吹风扇吧。”</p>
许青拒绝换回来的提议，大不了多洗几次澡。</p>
等到姜禾穿着睡衣回房睡觉，他站起来伸个懒腰，转转胳膊踢踢腿，把今天打拳练剑的功课补上，练得一身臭汗，去浴室再洗个澡，赶在十二点前睡下。</p>
释放一下积压已久的活力，睡得就是香。</p>
……</p>
半夜。</p>
本来困了的姜禾躺在床上反而有些睡不着，腿脚好像还能感受到丝丝热度，就像依然放在许青怀里一样。</p>
第一次可以说无意，第二次就没得解释了。</p>
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不正经的东西啊……</p>
回想起近一年的林林总总，姜禾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有些出神。</p>
许久后，她忽然从床上爬起来，整整衣服，鬼鬼祟祟地来到客厅，贴着杂物间的门偷听片刻，确定许青已经睡了，轻轻转动门把手闪身进去。</p>
电风扇放在椅子上，正对着许青呜呜呜吹。</p>
还没到后半夜，房间里有些闷热，姜禾坐在床边，想了想伸手在他额头碰一下，有点汗湿。</p>
空调真是个伟大的发明……</p>
她感慨一下，映着微弱的光线瞧瞧许青，薄被卷在一旁，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p>
许青忽然伸手挠挠脸，接着落下来正好碰到姜禾，他像是被吓了一跳，直接醒过来，手再在床边扫一圈，什么也没摸到。支起身子看看，暗悄悄的杂物间什么也没有，他才重新躺下去，拉过薄被遮在肚子上，继续睡。</p>
趴在床边地上的姜禾像幽灵一样重新站起来，幽幽地看他一眼，溜出门去。</p>
翌日。</p>
许青压根不记得大半夜醒过一次的事，精神满满地起床练拳，一整套打完，姜禾才姗姗起床，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连剑都不练了，直接洗脸刷牙去做早饭。</p>
“昨晚没睡好？”许青左瞧右瞧，一点自觉都没有。</p>
“睡得很好。”</p>
“那你怎么没有像我这样元气满满？”</p>
“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煮粥！”姜禾挥一下高压锅盖驱逐他。</p>
“你这个拳真的强身健体，我现在每天都活力满满，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建议你也别练剑了，一起练拳吧。”</p>
许青出去客厅拿着剑挥两下，忽然觉得不对，改口道：“干脆什么也别练了，你已经顶级了，练不练都一样。”</p>
“不，人不能有惰性，万一哪天我回去了呢？”</p>
“……”许青侧头瞧瞧她松垮垮的睡衣，“回去之前先让我扒了你睡衣行不行？”</p>
“你试试？”</p>
“那……我试试？”</p>
许青收起剑，颠颠扒到厨房门口，伸出手指试探着戳她肩膀一下。</p>
姜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打了个哈欠，把许青吓一跳。</p>
“算了，我现在心理建设还不足，大早上的就不开玩笑了，等晚上再试。”</p>
“哼。”</p>
早上小米粥，据说养胃，配着咸菜咯吱咯吱，喝下去两大碗，姜禾吃饱喝足有心回卧室补一觉，想想当初刚来时许青睡到中午被她当成废物的事，还是算了。</p>
她不想当废物，像冬瓜一样吃了睡睡了吃。</p>
“我出去了。”</p>
姜禾换好衣服，拿着钥匙晃晃，背上自己的小熊包包，准备出门。</p>
“等下我也出去，如果微讯没有和你说要回来的话，大概是不回来吃饭了。”许青说。</p>
“好！”</p>
姜禾应下，摸摸手机已经放包包里，转身出去，早上的太阳还不炙烈，到了大门口拿电子卡嘀一下，朝赵叔笑笑，然后走到公交站牌前。</p>
赵叔是长辈，不是单纯的保安，她早就看出来了，去许青父母家时，那边小区的保安别说是打招呼了，许青连看都很少看，都是陌生人。</p>
……</p>
临近中午，许青也穿戴好出门，坐车到医院附近，打包一份加量的粥，外加几个素包子，一路提上医院五楼。</p>
秦茂才虽然还不是太老，但毕竟年纪大了来来去去不是那么方便，许青带着饭给秦浩送过来。</p>
“又吃饭？”秦浩看见几个包子丝毫没食欲。</p>
“什么叫又？你吃一顿以后就不用吃了？”</p>
“不是……早上王子那家伙起得特别晚，送个饭过来都快十点了。”</p>
“那先放一边，等等再吃。”</p>
许青又掀开他被子，肚子上的纱布已经换过，不像上次那样渗着血，看起来恢复的不错。</p>
“咱这个得上报纸吧？你下班时间偶遇歹徒，一腔热血冲上去阻止，然后差点就义，幸好遇到热心市民，多好的正面题材，弘扬正能量。”</p>
“不知道，早上同事过来看我，让我好好养着。”秦浩看上去喜滋滋的，虽然受伤，但是圆了一个梦想。</p>
逛街途中偶遇突发事件，然后冲上去弘扬正义，这是他从小就想的，现在可以从梦想清单上划掉了。</p>
鸡零狗碎的调解吵架抓猫逮狗……十件也抵不上这一件有成就感，不过受个小伤而已，保护的那人没受伤就好。</p>
“这个橘子，特别甜，昨天那女孩儿拿过来的。”</p>
“哦，你能吃橘子吗？”</p>
“尝一下没事。”</p>
“别傻不愣登的傻笑成不成？昨天那女孩儿干嘛的？我怎么觉得你脸上带着花呢。”</p>
“带什么花，别瞎说，就网吧附近的便利店营业员，下班路过那儿被人盯上了……”</p>
秦浩精神头儿好的不行，换个姿势躺着，扯动伤口哎呀哎呀叫两声，继续眉飞色舞地和许青显摆。</p>
许青纳闷。</p>
“要说英雄救美，怎么也是我救的吧？我救了你俩。”</p>
“……”</p>
秦浩不眉飞色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