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父子俩对视着,片刻后许文斌摆摆手,嫌弃道:“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遗漏的……算了,还是直接找姜禾问问。”</p>
“真没有遗漏,能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p>
“这意思,还有不能告诉的?”</p>
许文斌问道,许青耸耸肩不说话,让许文斌心里这个腻歪。</p>
也是,真有不能告诉的,那肯定是不能说,要是这么一问就随便说出来,是他傻还是许青傻?</p>
不管有没有,都是问了句废话。</p>
“你们俩在里面商量什么国家大事呢?”周素芝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p>
许青喀嚓咬一口苹果,脆甜脆甜的,大声道:“商量我和姜禾什么时候结婚。”</p>
“啊?”</p>
周素芝在外面顿了一下,直接打开门:“这种事你俩躲起来说什么?”</p>
“这不是结婚得买房,买房得……”</p>
“咳!”</p>
许文斌不满地咳嗽一下,周素芝目光在爷儿俩身上转一圈,道:“我没钱,你和你爸商量……那个谁,姜禾在家呢吗?要不晚上别回去了,你把她叫过来一起吃。”</p>
“好啊。”</p>
许青干脆地应下,摸出手机道:“我问问她,是很久没过来吃过饭了。”</p>
周素芝目光在许青和许文斌身上转一圈,又转身退出房间,让他们继续说话,不掺合。</p>
房门重新被关上,许文斌瞧着许青怎么看怎么不爽。</p>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根本不缺钱,就是闲的,单纯提一嘴,然后周素芝晚上肯定给他吹耳旁风。</p>
吹就吹吧,如果真有这事,拒绝或同意都行,关键没这事儿,周素芝吹个空风,让他多点事。</p>
说烦不至于,但平白多个事出来……特么就是闲的!</p>
许文斌黑着脸,手指在皮带上摩擦摩擦,恨不得回到从前许青叛逆时。</p>
“爸,你那些学生什么的,总有……嗯嗯?”许青啃完了苹果,拿着核站起来,瞧瞧垃圾桶没往里面扔。</p>
“要不您打声招呼,我自己提点东西去拜访一下。”</p>
“那不还是我帮你出声的?”</p>
许文斌没好气儿道,真是,生出来什么样不重要,后天学成什么样全是命。</p>
明明和秦浩俩人一起长大的,秦浩那家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这家伙……</p>
许青看他样子知道默认了,拿着苹果核出门,扔到客厅垃圾桶里,从桌上抽出纸巾擦擦手。</p>
微讯上姜禾已经回了消息过来,说等下到这边,还附带了张照片,只有个后脑勺,一头棕色长发披散。</p>
许青放大了看看,感觉非常惊讶:「你染的?」</p>
姜禾:「好看吗?」</p>
许青:「好看,很适合你,棕发显得人白」</p>
姜禾:「你说话怎么和理发的人一样?」</p>
姜禾:「你是说我黑?」</p>
许青:「可以显得更白」</p>
姜禾肯染发是他没有想到的,无关好不好看,只是对姜禾尝试换个发型换个发色这种事感到高兴。</p>
和姜禾聊着天,一边打开电视随便找个台看,过了大概一小时微讯收到她开门的消息,许青跑过去打开门,一头乌黑长发的姜禾站在门口,让他愣了愣。</p>
“姜禾过来了?”周素芝正准备出去买菜,暂时和手机都装好了,出来客厅见到姜禾,顿时眉开眼笑。</p>
去年时她就觉得姜禾长得好,看着就舒服,现在一年过去,好像越长越好看,整个人都丰润了不少。</p>
“阿姨好。”</p>
“嗯,坐坐。”周素芝仔细打量她一眼,确实是变好了,之前觉得有点木呐,不太自然的感觉,现在却察觉不到了。</p>
等到周素芝出门,姜禾才凑到许青旁边,甩着头发朝他笑。</p>
“你以为是我染了头发?”</p>
“你发的照片就一个后脑勺,当然以为是你。”许青又摸出来手机,瞧瞧那个后脑勺,再瞧瞧姜禾的黑发,“你怎么没染?”</p>
姜禾拿着发梢绕在手指上缠几圈,再忽然松开。</p>
“没有喜欢的颜色,我还是觉得黑色最好。”她瞧许青一眼,笑道:“那个是萍萍染的,好看吧?”</p>
“没有,我觉得黑色最好,很适合你。”许青改口,女朋友没有染发,当然就不能再夸那个染了的。</p>
“嘁,刚刚还说那个好看,那个适合我。”</p>
“我怎么知道那是那个老女……萍萍,你又没说,你们两个一起去的?”</p>
“嗯,她想让我跟她染一样的,被我拒绝了。”</p>
姜禾双手在脑后掀两下头发,让它均匀披下来,这次理发只是剪短了一点,然后打薄一下,竟然花了八十多块,感觉不值。</p>
“我们买个剪刀,以后你帮我剪吧?”</p>
“别逗了,我哪会这个?”许青道。</p>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姜禾点着手机,慢慢凑到许青这边,许青顺势搂住她,一起看她某宝上的商品。</p>
“咳……”</p>
许文斌轻咳一声,正闻姜禾头发怎么变了香味的许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姜禾一把推开,正襟危坐地收起手机,然后回头。</p>
“叔叔好。”</p>
“爸,我下次给你买点胖大海过来,那个对嗓子好。”</p>
“嗯,多买点。”</p>
许文斌点点头,捧着大茶杯坐到旁边椅子上,视线从姜禾脸上扫过,然后看向电视。</p>
许青捏捏姜禾的手示意她放松,接着又从她裤兜里掏手机,“刚刚不是看剪刀吗,我觉得可以买个推子,这样你可以给我理发,那样嘟嘟——推过去就行了。”</p>
“不……好吧?”</p>
姜禾瞅瞅许文斌,再看看许青,这父子俩现在都是平头,还挺像,只是许青脸上经常是带着笑的,没有许文斌那么严肃,气质就有很大不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