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知晓你们要来,我已经将那人的相貌画了出来,应该和本人相差不大。”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从画案上的一个木匣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了楚兵。
楚兵一看纸上画像,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举着指头的田门江赶忙走到楚兵身边,低头一看,也不由吸了一口冷气,接着便钦佩地说道:
“柳老,您也太谦虚了吧!这画像连头发丝儿都画得清清楚楚,您这不是画,这就是照片啊!”
一个二十七八岁小伙子的形象,赫然跃于纸上。一双细长的眯缝眼,鹰钩鼻,薄薄的嘴唇,还有油光水亮的中分汉奸头,柳健亭不但画出了相貌,还画出了内里。任谁都能感觉出,画中人内里的那种,猥琐?
田门江赞叹完,便将官面上有关林士栋案件的过程,讲了出来。柳健亭听了,也是叹息不止。这案子何人是好何人是坏,怎能明辨出来。说到底,不过是立场不同造成的悲剧罢了。
“现在那只阳碗身在何处?不会还在那个雷泽明手中吧?”柳健亭问道。作为一个打小学习中国传统文化的老派文化人,自然知道灵器的不凡。若是普通的杏林春燕碗,到也无所谓了,毕竟只是个可用金钱衡量的俗物。灵器则不同,可称得上真正的国之重宝!
如此宝物若是落入一商贾之手,便颇有些明珠暗投的感觉。
“那哪能啊,不管他据为己有还是出售,那都是违法的。雷泽明这人十分精明,早就上交到东林市博物馆了。”田门江举着指头说道。现在那指头比别的指头粗了两三倍,就和个胡萝卜似的。
“这就对了,如此宝物,平凡之人德行不够,即便强行占为己有,也是祸不是福。还是献与国家为好。”柳健亭说道这里,低头略做思考,便又抬起头来看着田门江说道:
“小田,你帮我去西边第二个架子拿一下锦盒。在架子最下边有两个空锦盒。”
田门江走过去,找出一个空锦盒,翻来覆去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便疑惑的问道:
“柳老,拿这空锦盒干嘛?”
柳健亭接过锦盒,将杏林春燕碗用锦帛包好放入盒中,郑重其事的交给田门江,然后说道:
“若是按我原本想法,应该将瓷碗交由楚兵代为上交。毕竟楚兵稳重,小田你过于浮躁,我有些许不放心。但是想想你毕竟是官面上的人,还是由你上交为妥。你就代我交于东林市博物馆,毕竟阳碗就在那里。阴阳相合,宝物有灵,想必在一起也会高兴。”
田门江手里捧着锦盒,心中着实敬佩老人。价值上亿的物件,说捐就捐了!若是自己,八成是办不出这事来。不过再想想,田门江又有点憋屈,因为自己是警察,才勉为其难让自己代为上交。咋着,我就这么不靠谱,不招人待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