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尉迟敬德下朝回到府中不知为什么和家中夫人置气。
可能是他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也可能是夫人苏氏(正史苏氏大业九年去世,是原配,由于续弦没记载姓氏,借用一下苏氏)每月那几天来了。
夫妻二人这一吵就把尉迟敬德从家里吵到平康坊。
坐在群芳阁二楼正展现男人的地位,又享受女子柔情的尉迟敬德不经意看到程处默时他本来只是想吓唬这小子一下。
大唐男子十五成亲多的是,何况程处默已经十六马上就要十七,勋贵子弟上青楼不是什么稀奇事,甚至都有父子同楼而乐的“雅事”。
他尉迟敬德不是没有在群芳阁遇见过各家勋贵子弟,大多只是打个招呼或者是视而不见,心情极佳的时候他尉迟大爷还会心情很好的请个客埋个单。
只是他今日实在心绪不佳,本来见到程处默只想吓唬他寻个乐子。
程处默之所以会被吓得跑那是因为尉迟老黑每次见他都会狠狠欺负一顿!
主要原因还是程处默他爹程咬金平日里总找尉迟敬德的茬。
程处默被吓跑,这一下就把周天晾在那里如漆黑夜里的萤火虫那样明显。
周天刚要转身出门去寻程处默,哪知尉迟敬德眼珠子一转后朝着他道:“和处默一同来的小子,既然他跑了你小子就上来吧!”
周天定下脚步,直接不理吧,又怕尉迟敬德找麻烦,若是上去应该还是一件麻烦事。
这走也不是,不走也是不是,很让他伤怀。
正踌躇不定,还好跑出去的程处默不是完全不讲义气,他又回来了。
周天只好跟着程处默登上二楼尉迟敬德处。
“尉迟伯伯,您今日清闲,嘿嘿……”
程处默只好笑着打了吗招呼,周天也对着鄂国公施了一礼。
“处默,某家又不让你会账,你跑啥!”
“没跑,没跑,这不又回来了,方才只是以为您在外面叫俺……”
“哼!和你爹一个怂样!这小子是谁?哪家的怎么没见过?”
“尉迟伯伯,这是天哥儿,翼国公秦伯伯家的……”
为了怕周天这生面孔被尉迟老黑欺负,程处默只好抬出了秦琼。
“哦?叔宝家的,天哥儿?莫非是那周天?”
周天只好道:“鄂国公大人明鉴,小子正是周天。”
“嗯,不错!你小子不错!既然是叔宝兄举荐看重之人那就跟着处默叫某伯伯吧!来坐下饮酒!”
程处默拉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周天,周天回过神很不舒服的跪坐在一旁。
只是人家尉迟敬德左搂右抱,程处默的眼珠子也开始在两位丰满女子的胸脯上乱转。
他周天却只能低头盯着矮几上的漆耳杯猛看,好似在研究古代艺术品。
见周天很老实的不说话,尉迟敬德端起装满三勒浆的漆耳杯:“来!饮胜!”
程处默早就忘了刚才被吓之事,大大咧咧的端起了酒杯,周天也跟着端起来,开始第一次品尝大唐三勒浆!
三勒浆酒,源于波斯。三勒分别是:庵摩勒、毗梨勒、诃梨勒,是三种植物。
波斯人用这三种植物酿酒,因此叫做三勒浆,后来传入大唐。
这三勒浆说白了就是一种保健药酒而已,古代酒的酒精含量都不高,三勒浆虽说在大唐被称为是烈酒,可周天端起漆耳杯一尝,这被大唐人称为烈酒带着浓浓药味的三勒浆最多也就是二十来度。
咂了咂嘴还有一些甜味,想必是加了蜂蜜。
尉迟敬德见周天开始浅尝,接着又一饮而尽便道:“你小子莫非是第一次饮这三勒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