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亲去世时的情景，葛兆亮依然悲切不已。罗清芳听罢妈妈临终的话，也忍不住放声痛哭，六岁那年妈妈挤进门要看她和弟弟，奶奶就是不让她进来，这一幕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
葛兆亮接着说：“我拚命读书，考上财经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一家大企业工作，但我报仇的念头一直没有忘。得知你父亲办了一家企业，有钱有势，在当地颇有影响力，我势单力薄，斗不过他，只好等待时机，后来在报纸上得知你家公司招聘财务人员，我就从单位辞职应聘到你家公司，从一名项目小会计干到现在主办会计，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想搞跨公司，让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终于掌握了你公司大量虚开发票的证据，我出手举报，谁知这个世道是有钱人的天下？只要有钱就可以颠倒黑白、为所欲为。”
“你建议公司虚开发票，原来早有预谋。”
“是的，不然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葛兆亮承认。
“这个主意是你出的，难道你就没有责任？”罗清芳问。
“我有责任吗？谁能相信有人会举报自己的违法行为吗？”
“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罗清芳生气地问。
“你们不择手段敛钱，就不许别人不择手段报仇吗？”
两人正在说话间，有人来了，罗清芳赶紧抹掉眼泪。
“姐，快过来吃饭吧，人家都在等你呢。”罗清云等不及了上来催促。
“怎么样？我们一块过去吃饭吧。”罗清芳问葛兆亮。
“没有心情。”葛兆亮一口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