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李承乾不信,宫里除了他父皇和母后,谁敢对一位国侯不利?李承乾忽然想到一个人,脸色煞白起来,颤抖的说道:“你是说皇…皇……”
萧冉点头:“没错,就是太上皇。”
李承乾摇摇头,有些将信将疑:“你听谁说的?这可是在宫里!再说了,皇爷爷为什么要对付你?还有,这跟母后召唤你有什么关系?难道母后她……?”
李承乾有些不敢说下去。
萧冉拍了他一下,笑骂道:“胡思乱想什么呢?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对我不利,你以为我为什么托人提前传话中午要过来吃饭?”
“你不是中午一直都是过来和我一起用膳的吗?”李承乾不解。
“那我叫人提前传过话吗?”
李承乾摇摇头,好像还真没有,听萧冉这么一说,李承乾感觉今天好像什么事情都透露着诡异,先是杜相发病,然后萧冉派人过来传话,接着他又怼了玉姑姑,现在又说皇爷爷想杀他?
其实萧冉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早上救杜相的时候,王颔趁着推开侍卫的空当悄悄给自己塞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五个字:纸坊太上皇。
萧冉起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杜如晦发病是真的,这个做不了假,萧冉一眼就能看出来,纸坊昨晚刘康他们才连夜建成,早上才去报的功,太上皇这么快就知道了?
即便太上皇知道了,为什么就要出手对付自己?这好像应该是世家才该干的事吧?
既然王颔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悄悄给自己传递信息,说明事情很紧急,那么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在宫里动手,萧冉想来想去只能事先给东宫打个招呼,说自己要来吃饭,以李承乾的性子必然会在东宫等萧冉,那么只要跟太子待在一起,想必自己就是安全的,这些人再胆大应该也不敢当着李承乾的面动手,万一伤了太子怎么办?
否则自己跑去东宫,发现李承乾被人叫出去了,那岂不是被翁中捉鳖?
呸呸呸,老子才不是鳖。
“那现在怎么办?”李承乾慌了神。
“想必皇后娘娘一会儿就回亲自过来!”萧冉自信的说道。
萧冉想得没错,当长孙听兰玉说起萧冉拒不奉召后,勃然大怒,尤其是兰玉把萧冉那副疲懒嚣张的口气学得活灵活现之后,长孙更加的坐不住了,铁青着脸就带上一群爪牙浩浩荡荡的就向东宫杀来!
长孙一进门话都不说,便招来了侍卫,三两下就把萧冉绑成了粽子。
萧冉苦笑,长孙做事情还真是不拖泥带水,本来还以为长孙会等一会儿再来呢。
“给本宫说说,你想干什么?”长孙的语气如同冰峭一般冒着寒意。
李承乾早就在旁边吓成兔子了,他从来没见过他母后这样的一面,这家伙已经低下头不敢看长孙的脸色了。
萧冉一脸苦涩的说道:
“今天弟子不小心立了功。”
长孙拍着桌子怒气冲冲的说道:“本宫知道你立了功,不就是救了杜相么?尾巴翘上天了?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不是这个功啊!萧冉摇摇头,这才把改良纸坊用水车打浆,大幅度提高了产量的事情说出来。
长孙有些不明就里,这明明是好事,纸的产量增加怎么看都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看着萧冉有苦难言的表情,长孙若有所思,摒退了左右,房间只剩下萧冉和李承乾后,这才说道:
“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