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痕抬眼看向楚翊,有些担忧,庄公子打小就与主子不对付,对主子的做法也是不满更多。
原先主子直接计划夺了阁主位时,庄公子便和主子打起来,骂主子不懂谋划,说主子想让跟出来的上百兄弟丧命。后来主子夺了阁主位后,他又不满主子自己当了阁主,将底下的人分成了两派。
如今主子安静下来了,庄公子又说主子不懂得乘胜追击,自己带人去了后山。
结果带去十个人,三个重伤,三个死亡,却连长老的面都见不到。
楚翊沉默了会,随后才开口,“黍禾那边的人怎么样了?”
“西边贫瘠,人也勇猛,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站住脚。”云痕暗自叹气,他们的人太少了,偏偏还被庄公子分了一半。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主子,那庄公子......”云痕有些诧异,主子莫非就要这么放过庄公子。
楚翊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竹林,过了好一会才调息得精神了些。
“等我回去再解决。”
云痕低声应是,安静退出门外许久后,不由回头看了站在窗口的楚翊一眼,咬了咬牙,提气离开。
他问也没有用,庄咏驰到头来也只能主子去解决。
如今主子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困境,这还是那大祭司没回来的局面。
主子是直接跳到了死局中心,随后硬生生撞出一条路来。
育幼院门前的小巷,今日里聚满了小摊贩。烧饼、糖葫芦、糖画等等小孩子喜欢吃的食物,今日都在小巷里摆了摊。
小巷门口的墙边贴了大字:吃食小巷,稚童半价,育幼院孩子免费。
“有大善人叫我们来的,给了足足的银子,就想让育幼院的孩子们热闹热闹。”有行人路经此地一问,便知晓了这些摊贩都来此地摆摊的原由。
育幼院里,一中年男子阴沉着脸看向门外。
“谁做的?”
在外面打听过的妇人急匆匆上前,“只说是有大善人做善事祈福,不知道谁做的啊。大人,我们是不是该把门开了,让孩子们出去热闹些,外头的人都在喊着放孩子出去呢。”
“放什么放?要是哪个说出一点不好的话,你让我怎么办?”中年男子指着屋内几个蜷缩在一起,一身青紫的孩子。
眼见着过一会还要送几个去别庄供大人们玩乐,如今门口全堵着,哪里送的出去。
“后院呢?后院那里的巷子怎么样了?”
“后院也堵死了,都是些卖小玩意的,如今也不少人呢。”妇人有些惶恐不安地说道。
她平日里也没少拿院里的孩子出气,这要是真的出了事,只怕她也要被人踩成肉泥。她心惊胆颤,忍不住问道:“大人,咱们这些事是不是让人知道了?我们会不会出事啊。”
中年人瞪了她一眼,“这些都是无父无母的乞儿,谁会管他们。再者说,我们上头的人可不少。”
“先忍着吧,把那些小的孩子放出去,让人都跟紧了,等查出是谁做的,有的她好受。让人把城外青山那边的孩子洗洗送几个去别庄,别让人等久了。”
另一边,季菀儿回到陆府,寻到了在一边写写画画的陆青瑶。
“主子,为什么不直接把孩子的事情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