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记事起,她似乎就不记得自己哭过!她憋的太久太久了!
只有一桶方便面的晚饭,没有生日蛋糕的生日。这些对她来说,已是生活常态。
生日?哪里是什么生日呢!她的生日不就是陈妈下夜班时,在医院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看到她、将她抱回去的那天吗。
那晚,就如今晚。深秋,微雨。
所以,陈妈将她取名“小雨”(还好不是秋雨)
而她的姓,是陈妈年轻时单恋的一个男人的姓。她不仅知道那个男人名字叫邵凯生,还知道那个男人在国外已婚离异,是个律师。
因为他离异后和陈妈结婚了,两人共同生了一个儿子,现在三人都在国外。
这是题外话了。
风未静,雨在下,而她的眼泪却已经干了。
刚才的眼泪,不是伤秋悲雨,不是自叹自艾,而是她的陈妈提到了她的论文。
那篇论文是六年前开始的,而她和他的故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他,就是刚才那个接导医小姐下班,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的骨科医生,董寒晖。
人暖,话不多,就是他了。
六年前,他的导师在介绍两人认识时,他没有说话,却伸手跟她握了握手,并给了她一个灿烂到可以让百花开放的笑容。
他的笑容很暖!他的手也很暖!
后来两人一起做实验项目,他买早饭,一定不忘给她带一份;他会将一个削好的苹果,从正在埋头看资料的她肩后往前轻轻递过去;如果实验做的晚了,他一定会将她送到楼下,并看着她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