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么苦心?我看你是全然巴结你父亲去,全然不顾我这个母亲的心情了。”许邹氏责骂道。
“母亲,你和我爹都老了,你们年轻时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现在父亲很疼宝璐,我替宝璐说话也是为了照顾我爹的心情。再说我舅舅家表哥想入朝为官的事还没定,这还要靠父亲帮忙的,您也不想因为宝璐得罪了我父亲,让我表哥的事情没有着落吧。”宝琳继续向许邹氏吹着风,又道:“你们都老了,何必一直念叨着以前的事情,再说宝璐她娘已经死了,宝璐是无辜的,咱们何必跟她过不去呢?和和气气的不好吗?若哪一天宝璐靠着那个吴清野强大了,问你当初为啥将她娘卖给一个乞丐,你要怎么回答?”
“她敢!她一个毛丫头知道什么!她能找我什么麻烦?”许邹氏气愤的道。
“我都知道的事,她又没比我小多少,她能不知道?母亲还是对宝璐好些吧。母亲,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许宝琳说完就出了枫林阁,朝自己的闺房去了。
宝琳的话让徐夫人心中一阵咯噔,虽然她也不怕宝璐有一天来找她报仇,但搞不好会事关自己娘家人的仕途,她不能不提防。
“石燕,当年的事知道的人没几个,你说玉竹那个贱人会不会将自己的事全都告诉了宝璐?”许邹氏一提到此时就很焦虑。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拢共就四五个,死的死散的散,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也就我们俩了。我听说玉竹生下宝璐四年后死的,当时宝璐也就四岁,玉竹应该不会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说这些。”石燕分析道。
“那她那个乞丐爹呢?他可是去年才病死的,会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都告诉宝璐?真是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许邹氏依旧担心不已。
“夫人,别担心,宝璐要是想找你的麻烦,早在第一次上我们许府的门时就该发作了,她当日默不作声,现在若想依此问我们许府的罪,也说不过去。再说,她要是心中有气也是气老爷,跟你有什么关系?”石燕继续分析道。
“此话怎讲?”
“夫人您想,当年玉竹不过就是个丫头,是下人,但老爷是主子,主子宠幸了一个丫头然后弃之不顾,宝璐要恨就只会恨老爷没有保护好她们娘俩,怪不到您身上的。”石燕继续道。
听到石燕这样讲,许邹氏的心稍稍放宽了些,但总归是看那丫头有些不顺眼,又道:“今天要不是大家拦着,老爷差点还让她改了姓上了许家的族谱,要是她上了族谱,那她娘是不是也要上族谱,老爷这样做简直是在打我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