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的肚子都快被这毒妇人烙穿了,怎么我还动不得她?”许夫人这下才看出是真生气了,对着许宝玮一顿质问。
慈珊知道事情瞒不住了,神色也紧张起来,也自知理亏,便不好再开口求情了。
“这何妈妈是伺候郡主到大的人,还往母亲看在郡主的面上饶她一命吧!”许宝玮耳根子软,心也软,有郡主吹点儿风他就跟着郡主走,没有一点儿的是非观念。
“昔日吴清如给怀孕的佩兰下毒,我们都没有饶过她,她可是官宅小姐,你的嫡妻!今日一个下贱的奴才又在府里使这阴毒的手腕,难道还动不得了?佩兰出身不好,但她是你的女人,你平日里顾不到她也没有关系,但出了这种事你还是多为她想想吧!”许夫人道。
“可……”许宝玮还想再说什么,却又被许夫人打断了。
“打死这个何婆子,其他人但凡帮着出过手的一律发麦了,永不录用!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你们要是觉得不妥,明日请你爹请王爷一起来治我的罪!”
许夫人平时不管许宝玮身边的这些事,但这许府还是个有天理的地方,像这样阴毒的事情她是绝不容许发生的。
“母亲,这些人可都是郡主陪嫁过来的,都要发卖了吗?”许宝玮又问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今天这事儿知道的是这婆子为了护主自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郡主指使的。要是就此放任不管,难道我们许府要由着这些下人们当家做主了吗?今日给你妾用烙刑,明日是不是给你母亲下毒了?”许夫人气冲九霄,要不是又石艳扶着差点跌倒在地。
“母亲言重了。”许宝玮看见母亲气成这样,便不敢言语,一切便都由着许夫人处置了。
“郡主要是心中不服,明日就请王爷来,我给你那些下人赔命!”许邹氏说完便带着石燕下去了。
“婆母言重了,儿媳不敢。”人都走了,散的散了,受罚的受罚去了,慈珊郡主和许宝玮还在原地站着。她以为许夫人日来都不怎么管家中的事,佩兰也是个忍气吞声的主,罚她一次应该不会怎么样,没想到许夫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她身边的人处理了个干净,何妈妈还赔上了性命。听着院墙外何妈妈受罚的惨叫声她也不禁胆栗。
“佩兰真是你让人上的烙刑?”许宝玮冷冷地问道。
“这要打多久才能打死啊?为何不一刀或者一杯毒酒就解决了呢?”许是何妈妈的惨叫声太大了,慈珊没有听见许宝玮说了什么。
“母亲就是专门打给你听的,佩兰好歹是为我生下长子的,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呢?”许宝玮道,见郡主浑身哆嗦,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夜里凉吹了风的缘故还是被吓到了缘故,暮色里也看不清此刻她的脸上是何表情。
“回去吧,你还在坐月子呢!”许宝玮说完也没在理会她,转身去了佩兰的房间,这次他不怕郡主抱怨了。突然一想,也许就是自己太过在郡主面前懦弱,什么都听她的,才纵着她胆大包天,敢用烙刑伤人。要是自己平时多顾着点佩兰,让她习惯自己是有妾的人,身边的女人不止她一个,才不会两年来主动见了佩兰一面而心生嫉妒对佩兰用烙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