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兔子还是猫,就看我怎么训了!”许敬亭冷冷地道:“事到如今,你我父女之情早已不复存在,我也没必要再维护什么、遮掩什么。你只不过是我临时起意宠幸了一个丫头生下的私生女,在穷人堆里野生野长的,我就算再爱护你,你也不可能为我付出你的全部。你到底是和宝玮宝琳他们不一样的。”
听到父亲这样说,宝璐不禁泪如雨下,她曾经出生入死将许府全家从太子的手中救下,为何换来的是这般无情的回复。
“若是早知道爹爹是这么想我的,当初我就不会救你们……”宝璐泪眼淋漓地道。
“若不是我这个当尚书令的爹,那吴清野一个官宅子弟会娶你一个丫头来当正房妻室吗?你利用我的身份在吴府可也算是过得霸道的很,我听说你还顶撞过你的婆母呢?那吴夫人被你气得可不轻呢!若你只是吴府的一个丫头,这些事儿你敢做?不就是仗着自己认了我这个爹?我送了你那么多田产商铺做嫁妆,让你在吴府过得风风光光的,我又哪点对不起你了?你会对我们见死不救?你托关系找门路,难道就没花一丁点我给你的银子?”许敬亭反问道。
宝璐被这些话气得浑身发抖,果然是彻底撕破脸了,一丁点的父女之情都没有了……
“那时候爹爹是那么疼我,我不信那些都是假的,爹爹为何要将我们父女之间仅存的一点美好都打破?许府有难,我救你们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从未计较过个人得失,爹爹在牢狱里面的那段日子可知我为了救爹爹过得有多难?爹爹都是知道的,为什么如今爹爹变了?变得对我一丝丝的爱护都没有了?你不让我跟着陆离也就罢了,我权当爹爹是看不上陆离的身份,可今天爹爹为何将话都说得这么绝情?”
宝璐如身置冰雪寒天,浑身发抖,她甚至觉得吴清野和慕德世子都比他这个亲爹有情义,他的所作所为都比不上一个旁人对她的好。
“你也没必要这么伤心,我们虽是亲生父女,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很寡淡的。”许敬亭只冷眼看着宝璐哭,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又道:“你姓许吗?你自从与我相认,可一直对外自称是李宝璐,我们许家的族谱上没有你一丝一毫的信息,你自然是算不得我的女儿。”
宝璐抹干了眼泪,站定了,叹了口气道:“我既然算不上是你的女儿,那我为何要救你呢?为何还要听你的话呢?我救得你也杀得你!”宝璐说着眼中露出凶光来。
“你敢弑父?”许敬亭看不懂宝璐要做什么,惊问道。
“你刚才说了,我算不得你的女儿,如何能唤做是弑父呢?顶多是杀了一个害我的人而已!”宝璐道。
“呵呵。”许敬亭苦笑两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知道这京城突然出现了一个邝府,我更知道那里面都住着些谁,我以前没动手不代表我以后不会动手,你若敢放肆,就试试瞧吧。”
许敬亭的话一下子说中了宝璐的软肋,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想对他们怎么样?”
“你乖乖听为父的话,我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若你一直这么忤逆我,对付那一屋子的臭虫和蟑螂,为父有的是法子!我明天就让宝玮给和熙王府去送信,就说你怀有身孕了,让他们接你回去。”许敬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