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老先生是东主的恩师。
此时正在东主府上呢。”
冯庆林既然打算诚心结交,自是不会在这种事上隐瞒。
“令狐老先生学富五车,知识渊博,当年是探花出身,后入值翰林院,可谓前程似锦。
可不知为何,老先生忽然去了益州担任了一地父母官,做了没几年又挂印而去。
至于其中原因,想来只有老先生自己知道。
唐大人是益州人氏,与老先生在益州时结下的师徒情谊。
唐大人步入仕途后,没少得到老先生的帮扶。
在后来的事情我知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只知道老先生交友广泛,现在当朝很多大员都与老先生关系莫逆。能量很大。
但性喜游山玩水,从不参与政事。可谓一隐士,自打唐大人担任吏部尚书后,唐大人一次也没有见过老先生。”
冯庆林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托盘告之,刘自健细细地听着。
最后一句话信息量很大。
这令狐彰能量如此之大,而洛府与他的关系也是不一般,看洛云的表现,应该是极为熟识。
唉,这一直种地的叫农民,当了一任父母官才去种地的叫“陶渊明”。
想到前世这句话,刘自健便笑了起来。
“刘夫子为何发笑?”
“哦,老哥莫怪,是小弟想起了曾经的一件事。对了,老哥,那杨益又如何?”刘自健赶忙岔开了话题,免得自己越解释越混乱。
“杨益,此人不简单啊!”
冯庆林端起手边茶杯,脑中想的是该如何说。
说的深了,怕刘自健感觉自己毫无城府;说的浅了,又怕刘自健觉得自己非可交之人。
一口茶进肚,冯庆林顿时感觉一股鲜醇甘爽的滋味涌上舌尖,低头细看,一愣:
这茶和唐大人曾经一起喝过,记得当时唐大人还不是吏部天官,还是刑部侍郎之时,
有一次唐大人兴冲冲地回到府上,寻到自己,说当今圣上赏了些好茶,要自己也来品一品。
那茶和这茶是一般感受,甚至今儿这茶比那日的还要好上很多。
这刘夫子也不是一般人啊!
“夫子这茶好,醇厚芬芳,浓酽怡人,饮之齿颊留香!”冯庆林笑着说道。
“是吗?冯老哥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带些回去,我也不懂茶,这是一位朋友送来的,拿来不少。”
刘自健说完,便朝着门口喊道:“三九,去装些这个茶叶,冯老哥喜欢喝,多装点,对了,把每样茶都装一些,让老哥都尝尝。”
俨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这主要是李月婵给他带来的茶叶确实很多,而他喝茶都是一个味道,所以在他眼里还不如送人,结个善缘来的实在。
这正是无知者无畏,如果刘自健此时知道这些茶的价格,恐怕一点茶叶沫都不会让冯庆林带走。
“既然如此,那老哥先行谢过了。”冯庆林笑着客气道。
“谢啥谢,喜欢喝的话,这些喝没了,我在给你送去。”刘自健道。
冯庆林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品尝了一口茶。
看到他这幅样子,刘自健多少有些汗颜:这茶真的那么好?还得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