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正监是日本外务省警察,属于外务省的一派势力,也不属于陆军管辖也不属于海军管辖,相反,彼此还是竞争关系。
按照日本的法律,不管是陆军情报机构还是海军情报机构,都无权干预外务警察的工作,宪兵队也一样,无权处置他们,唯独领事馆的外务警察特高课有这种权力。
渡正监认为许睿阳对大日本帝国绝对忠诚,这可是当年赤木亲之格外欣赏的人,在争夺越界筑路地区警权的时候,为外务省方面立过大功,当然是“自己人”,至少要比别的华夏人要可靠很多。
“这是当然,我知道侯桑是你的老部下,为沪市的社会秩序稳定,打击抗日分子的地下活动,保障帝国的利益,立下了赫赫战功,沪市特务科可是帝国对付山城政府特务活动的一把利刃。”渡正监笑着说道。
“听到了,还不赶紧谢谢阁下!”许睿阳转头看着侯承业说道。
“感谢阁下的肯定,我和特务科随时恭候您的命令,为您和帝国效犬马之劳!”侯承业急忙鞠躬。
警务处长办公室是给陈恭波留的,他摆摆样子,一个月怎么也得来一趟,开个会给警察局的人提个醒,找找自己的存在感。
警务处有几个副处长,渡正监占据了一个,许睿阳也占据了一个,侯承业这个特警处长跟着老板沾光,混到了一个副处长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家具一应俱全,法国人只带走了自己的私人物品,进门就能办公,装修得相当奢华洋气。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和渡正监拉关系吗?”许睿阳坐下来问道。
“知道,他是警察局的太上皇,掌握着实际的大权,而且他是外务省的势力,宪兵队和特务机关拿他没有办法,有他护着,我们的工作多了一层保障。”侯承业急忙说道。
“说得对,想要在沦陷区混的开,就要靠拢日本人,但前提是,首先要捋清楚日本人的内部派系。我们警察的根基是日本宪兵队,即将来上任的华中派遣宪兵队司令官大野广一少将,和我有一些私人交情,他不会难为我们,驻沪宪兵队就更不用说了,吃着我的分红,吃的是满嘴流油。”
“但这还远远不够,关系自然是越多越好,外务省积攒的老底子不能丢,关键时候,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别忘记,西田班还在一边盯着我呢!我现在和李仕群曾经的处境有点类似,比他略微好一点,我要是和领事馆方面走得太近,那是很犯宪兵队忌讳的,特务机关倒是无所谓。”
“日本人的内斗,比你想象的还要激烈,要是到了满洲国,宪兵队和特务机关厮杀的那才叫做精彩呢!我不方便活动,你就要代替我把外务省在沪势力维护好关系,做事情要注意分寸,不能太近,你还不够资格。”许睿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