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眼下在金陵政府是军政大权一把抓,背后又有日本政府的支持,想必聪明人很多,陆续就会有人投靠过来,坐稳这个位置只是时间的问题。”许睿阳说道。
“睿阳,你和万里浪之间的关系怎么样?”莫菓康问道。
“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也对他没有什么恶意,特高署和政保局都是特务机关,存在着利益方面的冲突,但这是部门之间的小摩擦,不算什么大事情,怎么,他来院长这里表忠心了?”许睿阳笑着问道。
万里浪这种人鬼心眼多得很,是不会在陈恭波这棵树上吊死的,陈恭波即便接受他的投靠,也捞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更何况,万里浪想要的东西,日本人是绝对不可能给的,一个李仕群就让日军有了极大的警惕心,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恭波就算想给也没用。
“万里浪最近两次求见院长,言语之中表示任凭驱策的意思,你也知道,院长对特工总部的这些特务们非常反感,他们简直是金陵政府的毒瘤,对政府的形象造成很大的危害!”
“可现在成为代主席以后,很多事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也就接受了他的效忠,万里浪说他以前给日军的西田班做事,和你之间有一些误会,难免会遭到你的打压报复,求院长从中缓和。”
“要说信任,院长当然更信任你了,咱们可是知根知底的多年老关系,万里浪差了很多,所以就想问问你的意思,如果没有什么激烈的冲突,就先放他一马吧!”莫菓康笑着说道。
“我这里没有什么意见,只要万里浪是真心投效院长,以往的那些不愉快,可以一笔勾销,我向来是以和为贵和气生财,他以后不找我的麻烦,我绝对不会主动向他下手。”许睿阳说道。
回到自己的车里,他是越想这件事越是想笑,陈恭波和莫菓康自以为多聪明,却不知被万里浪设了个圈套,忙活半天屁都没有捞到,利欲熏心的思维,把自己的眼睛给蒙蔽了。
现在还不到九点钟,时间有些早,许睿阳就给周坲海打了个电话,说是要去拜访他,恰好对方正在家里喝茶乘凉,丁墨村也在,还有去年年底接任皖省高官的罗俊强。
西流湾八号周坲海公馆。
许睿阳赶到的时候,周坲海已经命人重新清洗茶具,泡了一壶新茶,看到他走入院子里,三个人都站起身来。
在院子里摆了一套藤桌藤椅,已经是六月底了,白天的气温高达三十多度,待在屋子里有些憋闷,还不如来外面吹吹凉风。
“老弟什么时候来的金陵?”周坲海笑着问道,亲手给许睿阳斟了杯茶。
“昨天下午从夷陵坐飞机来的,累得我腰酸腿疼,也没有出来,今天上午先到宪兵司令部见了大野将军,刚才到陈代主席的秘书家里喝了两杯,他有些不在状态,没喝几杯就醉了。”许睿阳坐下后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