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蝉与郭小舅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感受着扑面的凉风,一边闲聊一边向暖玉阁行去。
待二人进到厅堂找人时,便被告知郭皇后她们已去书房做早课去了。
原来自从姜蝉展示不凡以来,她周边的人便自发的开始学习了解相关的神话传说,而他们所处的地方又刚好挨着护国寺,所以众人便主要以佛学知识为主。现在整个行宫就像一个另类的寺庙一样,随处参禅已是常规操作。
既然人在书房,甥舅二人便又往书房行去。
刚进门,便见郭皇后与郭老夫人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
姜蝉与郭小舅便随手拿过蒲团坐下,静静等待她们做完早课。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郭皇后与郭老夫人便诵经完毕。
她们睁开眼,入目便是他俩各自看书的情景。
不对,是郭小舅在看书,姜蝉嘛,那动作纯粹是翻书。
虽然知道她看书效率高,但每次看到,还是不由得让人心塞。难免心下抱怨一句:“造物主怎就如此偏心呢!”
那边刚睁眼姜蝉便已发现,她加速翻完手上的书后,便甜甜地拍马道:“外祖母,母后,辛苦了,我去给你们倒茶。”
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径直从蒲团上跳起,三两步便跨至桌前。
正拿起茶壶准备斟茶,却在触手的片刻发觉茶水已凉。
她想了想,唤人再换一壶茶来未免太麻烦,不如自己加工加热一下。
想到就做,她用自己熟悉的法术将茶水加热了一遍,便斟出三杯奉给每个人,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一手端着自己的那杯举在眼前,一手支颐搁在膝盖上,再歪着身子坐在蒲团上,笑眯眯地道:“快尝尝,这可是我用法术加热的,尝尝这与用烟火烧的有啥区别。”
其他几人端着温热的茶杯,品着口中温度恰到好处的茶水,心中都道:“虽然茶与水本身没有讲究一下,但这温度倒是合口合心。”
姜蝉看着众人的神情,得瑟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生活方便了很多。不用麻烦柴火不说,而且还可以人为控制,想要怎样的温度就有怎样的温度。”
郭皇后看着她这副得瑟的样子,找茬儿的心思怎么也按不下去。
于是板着脸道:“你坐端正了,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儿。而且用柴火烹茶追求的是一种享受过程。那其中的烟火气息,那其中的等待,都是一种享受,哪像你,一点儿仪式情怀都没有。”
话音刚落,姜蝉就睁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瞅着郭老夫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外祖母,您可得给我做主!”
经过多年的熏陶,郭老夫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而且还乐在其中。
所以她不负所望,冲姜蝉眨着眼笑了下,就立马朝着郭皇后怼了回去:“孩子一片孝心,你不夸不说,还挑刺?你的慈母之心呢?再说,难不成你有很多情怀?那你吃了这杯茶给我做首诗出来,或者给我一二三说个分明出来!自己以前都跟个皮小子一样,现在还有脸来要求我家阿蝉怎样怎样。我还不信现在你就改了性儿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呵,也就是个假把式罢了。”
听听这嘲讽的语气,那是拿捏的恰到好处,现在这一家子老中幼三个女性刚好可以组成一台戏,可以说都是戏精本精了!
郭老夫人说完郭皇后,转过头,又对姜蝉道:“别理你娘。我的阿蝉自己有本事,只要不作奸犯科,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