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让陈新元傻眼了:只见特里戈根本没有换针头,直接拿着针,扎入詹姆士的静脉中,把陈新元的血输给他。
怎么针头都没换?不过还好了,是先给我扎的,再给他扎,反正感染的人也不是我。就在陈新元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特里戈拿着针筒过来的时候,针头没有消毒!也没有用酒精给自己的胳膊消毒!
“啊!我不会死了吧?”餐厅内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陈大夫,挨刀的人又不是你,你叫什么?”一名士兵推了一下陈新元。
陈新元这才回过神来,他心里想:这次回去得赶快弄点消炎药了,把鱼腥草和黄连素先弄出来,我先用了,免得感染了,死在香港,那么自己编织的梦想就彻底破灭了。不行,我不能死,来到这个时代,要大展手脚呢,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黄金,娇滴滴的美人,还有那万人敬仰的权位。
接着陈新元继续给詹姆士动手术,他把詹姆士腿上的肉切开,露出骨头,随后拿着一把消毒过的水果刀当凿子,拿起一根小铁锤敲打,扩大骨头缝隙。
陈新元每敲一下,那么英国士兵就抽搐一下,拼命的挣扎,脑门上流下豆大的汗珠。鸦片虽然可以止痛,可是效果不如麻药啊,这敲骨的痛,可以想象得到的。
终于把骨头的裂缝扩大了,陈新元用钩子勾了一下,再用镊子夹出一枚已经变形的子弹,丢进盘子中。接着他又把*倒入伤口,点燃*消毒。
“呜——”嘴巴被堵住的詹姆士从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声音,抽搐了一下,便软软瘫痪在桌子上。
“他死了?”一名士兵问道。
“没死,只是痛晕过去了。”陈新元走上前,伸出手指在詹姆士的人中探了一下。
接下来,轮到陈新元要晕过去了,因为他发现,詹姆士失血过多,还要再输400cc的血才能保住生命。
“啊!”又是一声惨叫声,“输血,还要输……”
被扎猪的针头扎了两次,一共抽走了800cc鲜血的陈新元脸色惨白,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站不起来。
过了片刻,詹姆士终于醒了过来,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痛得他满桌子打滚。
“再给一块鸦片。”特里戈道。
说完,特里戈转头拍了拍陈新元的肩膀:“起来吧,陈,别装死了。”
“手术是很成功,可是没有消炎药,特里戈修士,我这次回去,得赶快把药炼出来,不然詹姆士还可能有丧失生命的危险。”陈新元道。
“行!”这次特里戈是相信了陈新元的能力了,“回去你就不用再当警察了,你是个伟大的科学家,应该从事你的科研工作。我给你安排一间大房间,单独一个人住,你可以写出你的血型论文。另外,我可以和港督先生说声,给你弄间实验室,让你好好的提炼你的药品吧。对了,你的那瓶硝酸甘油片,只是一直没机会实验。”
“找几个老头老太太,天天盯着他们,不就有机会用上?”陈新元道。
“谁有那么多时间天天盯着他们?而且香港岛上,现在也没有老头老太太。不过陈,我倒是有个建议,等你写出论文,制出特效药后,你跑一趟英国,反正你要在那里才能申请专利,去了英国就有机会实验你的硝酸甘油片了。”特里戈道。
“只有英国才能申请专利?”陈新元不相信的问道。
“法国,普鲁士都可以,但英国的对科学家的待遇是最高的。”特里戈说道。
陈新元心里暗暗道:我读书少,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