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要打接舷战了!我们的小船上去!挡住长毛小船!”江忠源大喊道。
湘军的小舢板冲出,迎着太平军的小舢板冲了上去。双方的小船距离还有30米的时候,只见太平军小舢板上突然飞来了一个个冒着青烟的铁疙瘩,落在湘军小船上。
看到飞来的黑色铁疙瘩,湘军水师官兵下意识的去躲闪,也有人躲闪不及,被铁疙瘩砸在脑袋上。还没等那些湘军水师官兵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听到“轰”一声巨响,落在湘军小船中的*爆炸,小舢板内顿时血肉横飞,那个刚刚被铁疙瘩砸在脑袋上的湘军士兵头都被炸碎了。
几艘太平军较大的炮船冲了出来,炮船上的太平军操起陆军用的六磅炮,对准湘军的小舢板猛烈开火,那些六磅炮原本是陆军炮,太平军没有专门的舰炮,就把陆军炮搬上了较大的帆船,当成炮船用。
六磅洋炮射速远高于湘军的劈山炮,近距离开炮的太平军炮船不断击中湘军小船,中弹的小船被打得碎木板横飞,船上血花四溅。
就在此时,一艘湘军红单船发现远距离对太平军大船炮击,命中率太差,劈山炮那三磅的炮弹远距离发射,打在太平军大船上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于是那艘红单船靠了上来,试图凭借着自己炮多的优势,近距离对太平军的炮船炮击。
“长毛贼的炮船只有头尾两门炮,船也比我们小多了!只要贴近上去,我们就能打沉长毛的大船!”清军红单船上的哨长说道。
湘军红单船向那艘太平军的炮船靠了上来,只见太平军炮船上,突然喷出一排火光,船上的太平军水兵以洋枪射击,密集的子弹打在红单船上,顿时倒下一片湘军水兵。
“轰轰轰”红单船开炮反击了,成排的炮弹呼啸而至,数发炮弹砸在太平军炮船上面,砸得木板横飞,十多名正在用洋枪猛烈射击的太平军战士倒在血泊中。
可是太平军的炮船冒着湘军的炮火,继续冲近湘军红单船。
“轰”太平军炮船船头的六磅炮火光一闪,弥漫的白烟袅绕腾起,一发炮弹准确击中了红单船,红单船被砸开一个破洞,飞溅的木板就像是弹片一样,扎在湘军水兵身上,几名湘军水兵满脸是血,惨叫着倒下。
就在双方距离只剩下30米的时候,湘军炮手完成了装填,正准备近距离给这艘太平军炮船猛烈的致命一击,就在此时,太平军炮船上突然喷出一条白亮的火龙,喷在红单船上,红单船立即燃起熊熊烈火,整艘船都变成了一艘火船,烈焰点燃了*桶,接着红单船上就响起了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十多艘太平军的小船向一艘清军快蟹船靠上去,快蟹船上的火炮拼命开火,打得太平军小船上血肉横飞。但是太平军水师悍不畏死,拼死向前冲锋。距离快蟹船还有30米的时候,一排*砸在快蟹船上。
浓烟烈火腾起,快蟹船上惨叫声和爆炸声混杂在一起。爆炸声还未停息,太平军小船就已经贴上了这艘快蟹船,十多名太平军士兵手持斧头砍刀,跳上了快蟹船。
太平军跳上快蟹船之后,船上的湘军水师肉搏根本不是太平军对手,被砍得哭爹喊娘,不一会儿功夫,太平军就夺下这条快蟹船。
另外一边,一艘红单船也被太平军贴近,太平军肉搏兵投出*之后,便跳上了红单船,十多名太平军士兵在红单船上来回冲杀,杀得红单船甲板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湘军水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甲板。
冯子材指挥自己的红单船,同不断围上来的太平军小舢板血战。红单船连连开炮,击沉了六艘太平军的小船。
可是太平军小船数量实在太多了,红单船来不及装填炮弹,太平军的小舢板就靠了上来。就在距离只剩下30米的时候,一艘太平军小船投过来多个冒着青烟的黑色物体。
“*!小心!”冯子材大叫一声。
清兵纷纷躲闪,而眼疾手快的冯子材看到一个冒着青烟的铁疙瘩即将落在自己脚边的时候,他飞起一脚,把铁疙瘩踢飞出去。
“轰”被踢飞到江中是*爆炸,腾起一道冲天水柱。
紧接着冯子材又捡起太平军投来一枚*,往一艘太平军的小舢板反投过去。*在半空中炸开一团火球,碎片下雨一样撒在太平军的小船上,小船上顿时惨叫声连连。
一艘小舢板已经靠了上来,几名手持斧头砍刀的太平军士兵跳上红单船。
冯子材挥舞着七十二斤的长柄大刀,一声呐喊,向太平军杀了过去。
刀光一闪,第一个跳上红单船的太平军被冯子材一刀拦腰斩成了两截。紧接着冯子材手中的七十二斤大刀向另外一名太平军士兵劈头砍下。
那太平军士兵以盾牌遮挡,大刀砍在盾牌上,顿时盾牌粉碎,刀的势头不减,继续下落,劈在太平军的肩膀上,把他从中间劈成两片。
冯子材的双臂就像风车一样挥舞着大刀,杀得跳帮的太平军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