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觉他睡得特别甜美,睡醒之后,全身的疲劳都消失了,只感觉年迈的身体居然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这一天,那些给自己打针的人没有来。到了晚上,阮知方再次睡下,可是这一觉却怎么都睡不好,只觉得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好容易睡着了,到了次日天亮,阮知方醒来后,身上难受的感觉越发严重,只觉得自己的肌肉特别难受,有时候还能感觉身上有小虫子在爬的感觉,反正是极不舒服。
“难道他们给我抽了大烟?不可能啊,要是抽大烟,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阮知方心里暗暗道。
就在这时候,门再一次开了,那名身穿护士服的少女和四名彪形大汉再次走进来。
“阮大人,您现在是不是浑身特别难受?”少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阮知方问道。
“呸!妖女!关你什么事!”阮知方怒斥这名小护士。
少女脸上露出笑容,一对大眼睛变成了月牙形,她喊道:“摁住这个糟老头子,该给他打针了。”
四名彪形大汉摁住了阮知方,紫萱一针下去。
说来也奇怪,阮知方只觉得这一针下去后,自己浑身的难受一下全部消失,而且浑身上下立即充满了活力,而且还有一种感觉自己升上了天堂,当了神仙的飘飘然的感觉!
“哇,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感觉。”阮知方自言自语道。
这时候,紫萱又拿出一根比擀面杖还粗,长一尺的针筒,直接抽了半瓶葡萄糖注射液,给阮知方推入到静脉中。这一次说来也奇怪,阮知方没有挣扎,当然了,为了表现起见,那四条大汉还是摁住阮知方。
就这样连续一个星期过去了,格朗地耶走进了阮知方的房间:“阮知方,你投降不投降?若是你肯投降的话,我们可以派人每天给你打这种针。若是你不肯投降,那就安安静静歇着吧。”
阮知方自以为自己非常坚强,可以抗得过那种难受的感觉,可是到了第二天上午,他就哭着求着,让人把格朗地耶叫来,说自己想通了,准备向法国人投降。
“哈哈哈!陈先生的劝降药真的是神奇啊!这么顽固的老头子居然也投降了!”格朗地耶哈哈大笑。
随着阮知方的投降,那些死忠于安南皇帝阮福时的安南大臣,都一个接一个崩溃了,他们没想到最忠心耿耿,最忠君报国的阮知方都会向法夷投降,那样这一仗还有打的意义吗?
也就在陈新元给阮知方用劝降药的时候,第一批准备送往墨西哥的安南俘虏被分批装上了船,即将横渡太平洋,送往墨西哥,给那里的法国殖民者当奴隶。
因为奴隶贸易的巨额利润,原本只派遣了一个连参战的英国人,有多派遣了几百人踏上安南的土地,他们组建了一支捕奴队,在安南到处抓人去当奴隶。
在这个时空,原本是同法国一起入侵安南的西班牙,换成了英国。而英国人除了那个连之外,后来过来的几百人的捕奴队,都是一些在英国国内活不下去的流氓无产者、被判了刑的小偷强盗,这些人踏上了安南的土地,还有什么好事情?
奴隶贸易的利润,使得荷兰、西班牙等国也纷纷组建捕奴队,在东南亚各国活动,大肆捕捉当地土著人,抓来的奴隶被送上运奴船,最终那些奴隶的目的地是美国和墨西哥,或是送去南美洲。
当然了,面对捕奴队的威胁,那些当地土著人并没有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而是进行了反抗。
反抗的结果,就是有大批的土著人死在殖民者的qiang口之下,而那些土著人的反抗,也造成了捕奴队一定的伤亡。
“真是蠢啊!何必自己上去捕奴?你们就不会学着在非洲的样子,给当地人提供武器danyao,然后挑拨离间,让他们自己之间战争,然后把俘虏送过来当奴隶?这样的成本比组建捕奴队要小吧。”陈新元斥责那些没头脑的家伙。
于是西方殖民者又改变了做法,他们不再自己派人深入丛林捕捉野人,而是同当地的苏丹土王进行贸易,给他们提供qiang支danyao,再从中挑起土王和土王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己爆发战争,这样就能抓来大量俘虏卖给西方殖民者,换取更多的qiang支danyao,再去打仗,抢地盘。最后的结果是,每一名运往美洲大陆的奴隶后面,都有殖民地人民的不计其数的鲜血!
仅仅在1860年一年内,西方殖民者就从东南亚运送了二十万活着的奴隶去了美洲大陆,而每一名活着的奴隶踏上美洲大陆,后面至少都有五个人因此死去,有的人是在战争中死去,有的人是被人俘虏后被杀,还有的是在运输过程中死在茫茫大海上。
至于那些土著人被送到美洲之后,他们想偷懒,不想好好干活,那没关系,自然有监工的皮鞭会教他们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