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院的规矩,三十岁前筑基者,谁都可以入院,他做守山人这么多年,二十岁左右筑基的人都见得很少,曹小宁年仅十六便已为筑基,实在了得。
不过他却不知,曹小宁十岁便已达炼气十层,若曹瑛不刻意锤炼他那么多年、早早赐予筑基丹,曹小宁筑基会更早。
“好。”惊讶只是一晃间,白发老者点了点头,淡淡道:“你上山吧,去山腰的鱼渊殿登名造册。”
他一拂袖,牌坊下涟漪再起,景物旋转,甚为奇妙。
“多谢前辈。”
曹小宁一拱手,往前跨入漩涡,
牌坊外,老者看着曹小宁消失在牌坊下,抚须感慨道:“来了条金鳞啊。”
……
牌坊一是座阵法,阵法内外,景致截然不同,刚才曹小宁站在外时,一眼望去,花草繁茂,可进入内部后,他眼前却是一条古意盎然的山道,两边古树参天,云丝点缀。
曹小宁踏阶而上,很快来到半山腰,一片楼宇凿山而建,碧瓦素墙,檐角分明,无任何辉煌流丽之气,只有说不出的巍峨大气。
走近建筑群,第一座便是鱼渊殿,曹小宁踏阶上殿,门侧摆着一张楠木桌案,一名青衣管事执笔守案。曹小宁在案前报上姓名、年龄、籍贯以及修为等信息后,步入殿中。
殿中也摆着许多桌案,坐着一个个同样今日报名入院的学子,有男有女,有人锦衣玉带,有人衣衫朴素,对于衣着简单,头戴笠帽,似乎平平无奇的曹小宁,他们只看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喝茶养神。
曹小宁找了个空位落座,很快就有侍者端来一杯茶水,红褐色,茶叶细长如丝,一看就不是凡品,闻着清香四溢,入口回甘绵长。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再没有新人进来,再之后,进来了一位面容严肃的女执事,她扫视殿中众人,刚要开口说话,却注意到了戴着笠帽的曹小宁,她皱了皱眉,道:“那个戴笠帽的,把帽子脱了。”
曹小宁看了看四周,道:“要不还是别脱了吧?”
其余学子纷纷朝曹小宁看去,心想可能是容貌过于丑陋,所以不愿脱帽见人吧。
“让你脱就脱!”女执事冷声道,威仪不容反驳。
曹小年叹了口气:“那好吧。”
他摘下笠帽。
露出那张脸。
女学子们手中的茶盏顿时脱手坠落,噼里啪啦碎一地。
就连那些男学子的目光都被曹小宁粘住了似的。
曹小宁瞥了眼四周碎一地的碎片,看向女执事,摊手耸肩,无奈道:“我说了不要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