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樊厚山,樊小勇脸色一变,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个颜洛能自由进出,只想着既然她已经脱离阵法,那就立刻带她走,他的宁哥便有救了。
他连忙喊道:“宁哥!你快带这个颜洛走!我爹很弱的!老师拖住他绰绰有余!”
曹小宁也不啰嗦,一把抓住颜洛的手,道:“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
他牵着颜洛一跃蹈空,却见樊厚山手虚虚一旋,曹小宁周身的虚空竟像一张纸般褶皱起来,包裹住了曹小宁,将其禁锢在空中,动弹不得。
晏清见状,眉头一皱,他没想到樊厚山的手段竟会如此玄妙,也来不及多想,旋即探掌拍向樊厚山。即便樊厚山方才才送过他一件重礼,可事关曹小宁性命,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让曹小宁脱困离开再说。
晏清来到近前,樊厚山却似乎一点都不慌乱,面带着笑意,随便一挥袖,顿生一股难以想象的强大劲风,吹得晏清这位金丹修士倒飞出去。
晏清落地后踉跄后退了好几步,一脸震惊地看着远处锦衣绅的樊厚山,心里则很想问樊小勇一句,这叫很弱?
任何人想到樊厚山这个人,脑中一跃而出的便是‘有钱’二字,而且一旦樊家遇到什么时候,也有无数强大供奉为之效劳,故而从来没有人谈论过他的修为深浅,而这一茬在樊家雄厚如山的财力面前,也的确被忽视了。
却不曾想,这个满脸富态的中年男子,竟是一尊元婴大修士!
要知道整个安海城中,只有州牧萧千壑,以及鱼院院长晏澄,才有元婴修为,万万没想到,樊厚山竟然如此深藏不漏。
“回来吧。”
樊厚山手一招,曹小宁和颜洛便被一股不可抗拒之力拉了下来,落在地面。
“爹!你怎么忽然变这么厉害了?”
小勇擦了擦眼睛,满脸不敢相信。樊厚山做任何事从来都有人效劳,本尊从未动过手,也不需要动手,故而樊小勇也从来不知他爹的修为深浅,还以为最多就是筑基境呢。
樊厚山没有回答他,而是没好气道:“我真是白疼你这小子了,竟然敢向我下药。”
樊厚山其实早就看出几人有问题,刚才也是故意喝下樊小勇敬他的酒,还假装晕倒,就是想看看,几人鬼鬼祟祟的究竟想干什么,没想到是在打颜洛的主意。
樊小勇脸色讪讪,有些不好意思,樊厚山又看着晏清几人,指着颜洛问道:“说吧,你们为何要带她走?”
晏清上前拱手,歉然道:“事关我学生性命,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樊家主见谅。”
“究竟怎么回事?”樊厚山沉声问道。
晏清解释道:“小宁此次执行任务途中,被颜洛一族所擒,以救走这个颜洛为条件,才换得脱身,不过却服下了颜洛一族的毒丹,若不能带回这个颜洛,便会毒发身亡。所以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樊厚山皱眉。
樊小勇哀求道:“爹,你就让我们带这个颜洛走吧,我绝不能让我宁哥有事!”
樊厚山没好气道:“所以你就让我有事,下药毒你爹是吧?你宁哥是你哥,我就不是你爹?你这小兔崽子,真是岂有此理!”
樊小勇理直气壮道:“我哪有下毒?只是迷药而已嘛!又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