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差点把正事忘了。”言禅衣这才想起请柬的事来,赶紧将甜言手中的那一堆镶着金边的红色硬纸塞入了云玄机的怀里,这才继续道,“今日已经是五月二十八了,画廊就定在六月初六开业吧。这些是请柬,还劳烦玄机公子亲自动手了。”
云玄机望着手中的请柬,有些楞了,随即着急道,“我最近都没有作画,作品拿的出手的只有那么两三幅,这画廊到时候卖什么?”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画廊自是除了画,还卖字的。一会我指点你几首诗就行了,展出的东西也不能太多,物以稀为贵嘛。”
“如此也好,一会你来看看我的画,能题几句词就最好了。”云玄机如释重负,这些天他确实是将他即将要成为京城第一才子的事给忘了个透彻。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你想好开业准备的吃食了嘛?”
“嗯,奶茶和寿司。”言禅衣点了点头,其实心中也很无奈。
早知今日,当初还真应该钻研一下厨艺的。奶茶和寿司她也全是靠想象,去村里找了奶牛和奶羊送到了庄子上,安排了人去调试牛奶羊奶到底哪个兑茶,兑什么茶。
而寿司则是画了工具图纸,不过现在工具还没出炉呢,也不能试验。“过几日应该会叫你来篱菊院试吃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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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禅衣带着写好的请柬,欢快的去了国子监。
男子课室这边的八张请柬她便自己分发了,女子那边则交给了她的未来嫂子沈善睐,沈善睐虽然没有出银子,但言禅衣还是多给了一张写明给沈善睐了。
言禅衣掐指算了算,除了卖出去的十八张,苏若水和沈善睐那送了六张,剩下的,便是她要安排一些托了。万一这些富家子弟舍不得花钱买,只想去看热闹,她总是需要几个人来调动气氛的。
分发完一切回到课室时,已经上课钟响了,言禅衣望着坐在她座位旁的依然戴着单只眼罩的男子,颇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今日来国子监能看到未有尘呢,没想到还是风情。
有些失落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却在经过那男子身边时,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言禅衣一脸欣喜的望向了未有尘,未有尘也回以一个暖笑,眸中的深情不加掩饰。
言禅衣迫不及待的的拿出纸笔,用纂花小楷写道“你是不是去王府找过我?”
都来不及折好,直接捏成了团便扔去了隔壁桌上。
不一会儿,另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又落到了言禅衣的眼前,言禅衣打开来看,上面未有尘熟悉的笔迹写着,“是,想你了。”
言禅衣满脸通红,却是满心甜蜜。她又拿出笔,再未有尘的字后面又写了一句,“我也是。”
不过犹豫了半晌,还是把纸条折好夹进了自己的书本中。
又重新拿出一张纸写道“为何今日戴着眼罩?人力车还顺利吗?”
“这样方便风情随时来替换我。人力车很顺利,这几日已经开始盈利了。你不想我吗?”
言禅衣见未有尘咄咄逼人的要她诉衷肠,她只能娇羞的撇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便又在《千字文》的朗读声里,睡了一觉。
等散学时,未有尘没有带她回释安寺,反而是换了身常服,偷偷的上了她的马车。
现在坊间已经都知道,偷鸡屎的人,是小言家军的人了。而小言家军的将军言幽鸿则是去了鸡屎被盗的村子,付了些银子,并表示愿意出钱收购鸡屎,只是如今手头没有银子,等他的荒山便成水稻田了,再以粮食偿还。
未有尘也安排了人力车在帮着小言家军哭穷,一时之间满京城的平头百姓们都知道了,小言家军没银子,没粮食,只指望着开荒成功好生存下去了。
百姓们津津乐道此事,有人主动捐出了自己家中的鸡屎,有人带着小兵去自家后院铲屎,但也有人质疑这是言家军刻意哭穷,为了给即将到来的加税做铺垫。
两人去到留香楼时,大厅里还有人正在讨论着此事,事件发酵了几日,言禅衣居然听到有人怀疑鸡屎里能提炼出黄金来,简直哭笑不得。
未有尘望着言禅衣一脸的啼笑皆非,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宠溺的低声问询道,“接下来要传些什么消息?”
言禅衣低头想了想,这样发酵下去,还指不定会向着什么方向发展呢。
于是沉吟了片刻,又道,“不用刻意传递,就引导百姓多关注于小言家军开荒的事吧。等过几日画廊开业,我会让玄机公子出面,将开业那日所有的收入,全部捐献于言家军开荒,到时候再请人力车出面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