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血玉很珍贵,但他还真不缺狼毫砚台,不过他到底是没有将笔墨纸砚扣在两人的头上。
虽然在他眼里,还真不如云公子画的那张不怎么像的画像来的用心。
“那师姐呢?”言禅衣满是好奇,从早上看到师姐宝贝似的抱着那个锦盒开始,她就十分好奇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样的礼物了。
“她送了我一把她自己做的白羽扇。她说看了《三国演义》的故事后,觉得我很像里边的诸葛孔明,所以便亲手做了把羽扇给我。”苏若水语气依旧淡淡的,但他愿意解释的这般清楚,显然对这份礼物还是有些满意的。
言禅衣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脑海里全是宛如谪仙的苏若水摇着羽扇捋胡子的样子。
见苏若水黑了脸,虽嘴角还是扬着,但到底没有再把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只憋着笑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礼物。”
苏若水见小丫头笑成那副德行,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嘴角,也在微微的扬着。船舱里也不时有笑闹声传出来,这一刻的苏若水莫名的觉得满足。
阳光充足,温度适宜,三五好友相聚,心仪的人也在身边。这就是幸福吗?
不过须臾,言禅衣便抱着她准备的锦盒走到了甲板上。苏若水望着那个锦盒,心中莫名的忐忑起来。
她会送自己什么呢?她说过,定会是最特别的。其实,只要是她送的,就是最特别的。
“打开看看。”言禅衣还是很满意自己送的礼物的,要说起特别,那绝对是全天下独一份的。
苏若水接过那并不大的锦盒,故作镇定的打开来。一个手臂大小的人偶正静静的躺在锦盒里望着他,人偶梳着公子暨,穿着月牙白的长袍。
说是人偶,却不是木头雕刻的,摸上去软绵绵的,眉眼虽只是几根丝线勾画的,却也能让他看出,这是他自己。那眉眼间的淡漠疏离,和平日里的他一般无二。
言禅衣满意的望着苏若水那淡漠的表情,和眼神的动荡,她知道,他很喜欢。
但她还是明知故问道,“特别吧?喜欢吗?”
苏若水抬眸望向言禅衣,眼神里的动荡还没平复,心中却涌起渴望想将这个机灵的小丫头抱在怀里。
但嘴里却是故作嫌弃道,“还不如你师姐做的羽扇实用。”
言禅衣嘴角抽了抽,苏若水你知道你自己现在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吗?口嫌体直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好不好?
“但我很喜欢。”苏若水拿起娃娃走回了船舱,在路过言禅衣身边时,他还是忍不住小声的说了一句。
言禅衣在心中默默腹诽着,还真是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闷骚!
下午大家在船舱里玩闹着,云玄机被贴了一脸的“白胡子”后,终于摔牌不玩了。还生拉硬拽着苏若水一起去甲板上垂钓,言幽鸿也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媳妇儿,跟着他们一起在甲板上钓鱼玩。
三个女子便悠闲的坐在船舱里,玩了会儿斗地主,又吃着水果聊了会京城的八卦。
等到太阳落山之时,大家便一起坐在楼船的甲板上,就着美丽的夕阳,一边吃着晚膳,一边喝着酒。
言禅衣身为一个现代人,虽然出去玩的少,但没吃过猪肉也还是见过猪跑的,便带着大家一起玩起了国王游戏。
“抽到这张A的,便是国王。国王可以随意要求抽到他指定数字的人做任何不违背人伦道德的事,指定的人数不能超过两个。若是被指定的人无法完成,便要回答真心话,不能说假话,但是也可以不说,不说的便自罚三杯!”言禅衣大声的宣布着游戏规则。
这样的游戏规则实在新鲜,大家果然被勾起了兴致,全部兴致勃勃的样子。
“我是国王!”第一把云玄机抽到了国王,简直兴奋的要命,将A牌给大家看了一眼,便直接开口道,“三号出来,唱首相思赋。”
沈善睐扭扭捏捏的拿着三号牌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便对着身旁的言幽鸿唱道,“情粘骨髓难揩洗,病在膏盲怎疗治?相思何日会佳期?君**,相见一般医。”
沈善睐红着脸坐下,言幽鸿也红着张脸,两人都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但却依旧挨着坐着。
言禅衣鼓起了掌来赞美道,“哥哥可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