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p>
绝情。</p>
这两个，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反义词，但从某种程度上讲，它们确实是。</p>
面对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于枫并不想怜悯。</p>
他没有资格去决定清秋的性命。</p>
同样，他也没有资格去替老先生吴岭决定要不要饶了眼前这个人。</p>
只是，照着心里的信仰，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即便用一种不被认同的手段，只要问心无愧，那就够了。</p>
清秋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月光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从这一边，到那一边。</p>
也就是那一刻，其余九名峨眉派的弟子，手里的剑直接掉落在地上，就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p>
那一道背影，宛如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p>
于枫转过身。</p>
九人同时下跪，拼命磕头求饶道。</p>
“大人……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实在不是有意的，求求您饶我们一命，求求您了。”</p>
“是啊是啊，我们是被大师姐逼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人也是大师姐一个人杀的，我们根本没有动手。”</p>
“对，对，和我们没关系！”</p>
“……”</p>
主心骨死了，剩下的人，只想活着。</p>
于是乎，尽可能地把责任推到死人身上，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毕竟，一个死人而已，还能张口说话为自己辩解不成？</p>
于枫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刘青青身上：“刚才，不是你叫得最欢吗？</p>
“你没杀？”</p>
声音一出。</p>
如剑而来</p>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伴随着冷风呼啸而过，于枫突然出现在刘青青面前。</p>
刷！</p>
刘青青傻眼了，这极快的速度当即让她慌了神。</p>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盯着于枫。</p>
“我……我!”她结结巴巴起来，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声音，心里的恐惧让她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勇气。</p>
“说啊！”</p>
“我……我……”刘青青脸色惨白惨白的，嘴角颤抖着，脸突然一阵抽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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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p>
于枫疾然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喉咙，继而，犹如抬小鸡似的，悬提在半空中。</p>
“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出还有谁对老先生动了剑！”</p>
“说完，我可以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p>
一听这话，刘青青脸不抽搐了。</p>
死亡面前，她根本不敢撒谎。</p>
当然，为了活下去，她什么也可以不要。</p>
她连连点头，表现出兴奋地表情，而后竖起手指，忍着脖子的窒息感，脸色涨红地指着一个皆一个。</p>
“她！”</p>
“她！”</p>
“还有她……她……她们……”</p>
刘青青毫无保留地指着每一个动过剑的人。</p>
好像指出一个，就多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p>
至于那些被她用手指指过的人，则是个个面如死灰，低下头，没了声音。</p>
“她们都动过剑，每个人起码都砍了好几下，我说了，我说了，我全部都招出来了，能放我走吗？”</p>
“求你了，我求你了，是大师姐这个贱人让我们这么做的，她说要是我们不这样做，就杀了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p>
“放我走吧！”</p>
“啪！”</p>
话音一落，于枫五指一松。</p>
刘青青身体摔在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等待恢复过来之后，她连忙爬起身，以为获得了逃生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反方向逃跑。</p>
可就在她刚迈开步子时。</p>
“噗嗤！”</p>
一柄冰冷的长剑，以绝对的杀意，从后背向前刺穿了她的胸膛。</p>
是的！</p>
给了你逃跑的机会。</p>
但是，我没说给你多少时间。</p>
是你自己……不够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