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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咚咚，铮——”</p>
摩诃洛伽几乎毫不迟疑就发出一串快节奏的音律。</p>
炎颜一听就知道，是日间在林子里时，摩诃洛伽给陈真听的那首曲子。</p>
炎颜想了想，又问：“这是陈真的过往吗？”</p>
“箜铮——”</p>
现在炎颜已经完全弄懂了，“箜铮”这个单音阶意思就是赞同。</p>
炎颜兴奋地搓了搓手，继续问：“你刚才演奏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可以通过这首曲子回到他的过往？”</p>
“咛嘤——”</p>
这次，摩诃洛伽发出两个跟刚才完全不同的走手音。</p>
因为妈妈曾习古琴的缘故，炎颜受妈妈影响也有点古琴底子，她知道走手音在古琴中属按音范畴。</p>
古琴演奏指法中的“按音，散音，泛音”又被称为“天，地，人”三音。</p>
其中按音又被称作“人音”。尤其走手音，在演奏过程中就似人喁喁低语，婉转灵动。</p>
所以，这次虽然只有两个简单的音节，炎颜轻易就听懂了。</p>
摩诃洛伽说的是：“不行。”</p>
炎颜就挺郁闷。</p>
不行你突然弹琴喊我啥意思？</p>
逗闷子玩儿么？</p>
就在炎颜费力琢磨摩诃洛伽想要跟自己表达的意思的时候，面前的古琴弦再次开始自己调弄起来。</p>
这一次摩诃洛伽弹奏的曲子和缓轻盈，短小而优美。</p>
炎颜一下就听出来了。</p>
“是《如梦令》！”</p>
炎颜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惊喜，还有些意外。</p>
《如梦令》她曾在须弥境里弹过。</p>
这首古琴曲是她在蓝星时曾学过的一首古琴曲。</p>
之前给狌狌们教授古琴指法的时候，课余受不了狌狌学生们缠磨，她曾给它们弹过一首节奏明快的古琴曲，</p>
她当时弹的就是如梦令。</p>
当时摩诃洛伽只是一支完全没有任何感知的灵兵，以臂环的形态静静地伏卧在她的手臂上。</p>
只是她没想到，摩诃洛伽虽然变成了灵兵，却仍旧分毫不差地记住了她弹的这首曲子，并且能完美弹奏出来。</p>
炎颜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它前世身为司音之神，对音律的天赋一直保留了下来。</p>
果然已经证道的神与普通众生不同，不论变幻成任何形态，它们那种烙印在基因里的天赋好像永远都不会消失。</p>
欸？</p>
听着摩诃洛伽弹奏《如梦令》炎颜突然生出另一个猜想。</p>
摩诃洛伽为何会幻化成一张古琴？</p>
按照摩诃洛伽的本事，它完全有可能幻化成所有乐器，比如笛，箫，箜篌……</p>
可是它却偏偏幻成了古琴！</p>
“你变作古琴是不是因为我弹过古琴的缘故？”炎颜忍不住脱口问道。</p>
“箜铮——”</p>
炎颜温柔一笑，手指轻轻地抚摸琴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