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派去的人怎么样了,我想萧家那边比较热闹吧?”李霖懒懒散散的说道。
吴伯回忆着刚才的那个场景,心有余悸的说道:“不能用热闹来形容,可以说是混乱至极,一片的吵闹声和退货声,萧家现在拿不出多的钱了,他们坚持不了多少,加上那些别有用心和浑水摸鱼的人煽风点火,现在都控制不住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手,传单还发不发了。”
李霖咬了一口炸鸡,心满意足的说:“还发那干什么,他们直接走了最后一条路,我们的很多手段都省了,他们已经自绝后路了,我们喝杯茶,嗑点瓜子,做看好戏就行。”
萧家祖宅这会真是鸡飞狗跳,下人们心里都开始慌乱了,不知道是谁在传播消息,搞得整个宅子人心惶惶,萧蕴顾不上下人的反应了,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下人都能找到,现在在他对面的几个族中长老唾沫都快喷到他嘴里了。
“作为族长,家主,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上次你就说自己能够处理好,现在呢?你脑袋里装的是屎吗?孔家是什么,多少王朝更替,谁敢把孔家怎么样,孔家张个嘴,天下都会风暴聚集好几天,自唐后,我们萧家单纯的只是商人,与孔家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
面对大长老的质问,萧蕴也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但他对孔有德还是抱有最后一点希望,他说:“大长老说的很对,当初决定这件事的时候你们也在场,为什么不反对,说明你们心里也是希望赚这个钱的,现在到了承担责任的时候,你们怪起我来了?”
大长老叹口气说:“责怪你是有的,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危机,我们萧家也是几百年的大家族,比这更危急的事情也经过,不要互相埋怨,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吧。”
萧蕴说:“要不我们再等等,若是孔家出手相助呢?他们在朝堂的势力我们萧家是比不了的,事情说不定还有变化和转机,我们能咽下这口气,他们骄傲习惯了,不一定咽得下。”
二长老说:“这个时候了你还看不清吗?对方根本没有动用朝廷和官府的力量,李霖的背后是谁,我们再清楚不过了,有一点你们想过没有,西凤酒铺那么大的利润一个京城的纨绔子弟有能力吃的下去吗?我想还是那个人推出来演给外人看的。”
大长老当机立断说:“收回所有参了水的酒,跟别人对抗损失的是钱,和那人作对要的是命,我们退回金陵让出开封的市场,通知那边,以后找机会东山再起吧!”
一个小厮跑进来说:“家主,孔公子到了。”
萧蕴说:“请他进来,刚好看他说点什么。”
孔有德进来后开门见山说道:“萧家主,我们族长通知我回山东了,这次的事情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合作。”
萧蕴嘲讽的说道:“孔公子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完了,我们萧家赌的是命,你知道你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吗?是我们放弃萧家几百年来先辈打下的江山,孔家是势大,但也不能这么一句话就带过去吧?这件事传出去对孔家的信誉也不好吧!”
孔有德平静的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你想让我怎么解释,我们孔家也拿出了五百万贯,至少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我们孔家没做吧,那些酒我们全都留给萧家,还不够吗?”
萧蕴气笑了,他说:“酒,孔公子给我们五百万贯,那些酒全部给你们,好不好,我们萧家一滴都不要,三百万贯也行,怎么样。”
孔有德说:“孔家做的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和你商量过的,萧家主说这话就不合适了,剩下的酒卖完至少能让萧家挽回一点损失,是不是,我们孔家对你们萧家也是仁至义尽了。”
萧蕴说:“好一个仁至义尽,孔家是拿钱了,可我们萧家呢?人力,物力那个不是我们萧家的,萧家搭上的是信誉,你们读书世家的脸面和气节比生命都重要,我们萧家的信誉也是一样的,甚至比我们的命更最重要,现在我们萧家在汴京还有信誉可言吗?”
孔有德说:“那我们就没办法了,言尽于此,有机会我们再见,告辞。”
骑在马上的孔有德问身边的人说:“亮叔,这次的事情查清楚了吗?我们到底是输给了谁?”
亮叔说:“查清楚了一些,京城的事情就李霖一个人在主持,酒是来自陕西,剩下的有人不想让我们查下去,我怀疑和上面哪位有关。”
孔有德仰天长叹说:“高估自己,小看别人,输的不冤,我的那些弟弟们现在估计都等不及我回去了吧,我这会都能想到他们的嘴脸。”
亮叔知道这就是世家,想做继承人那你就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一步走错,说不定就是深渊,安慰的话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不如不说,自己想明白比谁的话都有用。
老吴对李霖说:“萧家已经收回所有参水的酒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李霖开心的说道:“王大哥,现在到了你出马的时候了,这步棋很重要,这里只有你是生面孔,所以由你出面去谈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