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的朋友,还是三个人,我在洛阳没什么朋友啊!我跟你出去看看。”
“子华,你确定你认识人家,我怎么感觉主人不像欢迎我们的样子,不过人家这门房都比我们住的地方暖和,你看还有小菜、小酒喝呢?喝的还是西凤酒,这是得多有钱。”
陆子非到了门房一看想起这人是谁了,说道:“子华兄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
韩绛说:“含章家里这么阔气搞得我们三个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三个人在陆子非的书房落座后半夏进来添茶,陆子非说:“告诉厨房做几个小菜,今天有贵客,让他们用心一点。”半夏应声出去,他又回头对韩绛说:“子华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朋友相交,贵在知心,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怎能和友情关联在一起,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还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两位。”
刘敞和贾黯听到这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江西刘原父,河南贾直孺见过陆兄,冒昧来访,还请不要见怪。”
陆子非笑出声说:“不瞒几位,我师傅一直说我是闭门造车,让我多和同届同学多交流,我也是来洛阳时间不长,几位能来我是打心眼里高兴,子华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窗,原父和直孺也不要生分,真心希望两位多多指教”
贾黯说:“不知贵师是?”
陆子非说:“我师傅是邵尧夫,我想直孺应该是知道的吧?”
贾黯说:“失敬了,真没想到陆兄是邵师的弟子,当初我也想拜在邵师门下,不过他老人家在服丧期间,不收弟子,最后让含章占了大便宜,你可要小心点,想拜邵先生为师的人可不少,让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为难你的。”
陆子非豪气云天的说道:“让他们放马过来,我是要考状元的人,这点小小的困难可吓不到我,况且和他们切磋也是增长自己的学问。”
韩绛说:“含章,你的才气我是佩服的,你想考状元眼下这两位可不会服气哦。”
陆子非说:“我们今天算是认识了,以后也是朋友了,朋友归朋友,交情归交情,学问上没人能弄虚作假,我们一起学习,进步,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也要分出个高低,不然就不会有状元和探花了,彼此的竞争我认为是好事。”
贾黯说:“含章这话说得好,凭着学问折服于人,大家都会信服你,朋友这两个字不单单是有了困难就互相帮助,也体现在双方的共同爱好和人品,含章是个坦荡君子。”
陆子非直呼不敢,说道:“直孺的评价高了,希望你以后也觉着我是个君子就好。”
随意的聊着天,刘敞对陆子非房子里的火炉非常感兴趣,就问他:“含章,你这是怎么想出来的,不仅暖和还干净,那里有卖的,我回去也给我家里弄一个,太冷了。”
陆子非说:“这个你可买不到,这是我家独有的,走的时候你们每人带一个。”
刘敞不好意思的说道:“那还是算了,我带走怕会泄露你的机密,在你这享受一下就行。”
陆子非摇了摇头说:“这能有什么机密,我这个人好享受,也没想靠这个赚钱,互相的一点馈赠不要放在心上,难道我想用原父的东西,你不愿意让我用么?直孺兄都说了,朋友之间是相互的,见外就不好了。”
贾黯翻阅着陆子非书架上的书说:“含章,你这书有问题。”一句话转移了三个人的注意力。
韩绛说:“书就是书,还有什么问题,本朝又不像其他朝代还禁书,直孺兄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还不如过来烤烤火。”
贾黯说:“这书绝对有问题,你们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陆子非笑着不说话看着他们。
刘敞和韩绛拿着书翻来覆去的看,看了一会韩绛说:“没什么问题啊!就是一本普通的《论语》,含章的字写的漂亮是真的,原父,你看出什么没有。”
刘敞还真看出了些东西,这字一笔一划不像是写出来的,写两个相同的字,肯定会有差别,这本书上所有的“子曰”都是完全一致,就像是拓印下来的,对,就是这样,他说道:“含章的这书不是写出来的,手写写不到这种程度,其他的我就看不出来了。”
贾黯说:“原父的想法和我一样,含章能告诉我们这书怎么弄出来的吗?”
陆子非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密,你们真的想知道吗?杀头的那种。”
韩绛说:“含章,我发现你和原父越来越像了,就不能正经一点吗?这书严肃的事情。”
陆子非笑着说:“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大概就是我们吧,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书是印刷出来的,剩下的事情真不能告诉你们,不久的将来你们会知道的,你们谁想抄书,我可以帮你们,成品书和你们手里拿的《论语》一样,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