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然问李霖道:“你和子非能联系上吧!”
李霖回道:“刚才我和父亲还聊呢?他们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呢?我也有半个月没收到他们两的信了,伯父找他有什么事吗?”
曹然失望的说道:“是曹家的事情,我堂兄淮南西路转运使曹志飞,他和我那二侄儿曹诱两个人倒空了淮南西路所有平常仓的粮食,消息现在没有传回朝廷,我想看能不能补救。”
李霖说道:“那伯父找秀才也没用啊!他又不是朝廷的人。”
“你忘了,这次两淮路安抚钦差是开封府尹包拯,他是子非举荐的,我想他不看僧面看佛面,曹家愿意还回淮西路亏空的所有粮食。”
李用和说道:“包拯初任开封府尹的时候很多人都说皇上唯亲是用,半年后没有一个质疑的声音,指挥使应该能看出来他是个注重律法的人,有人说情也未必有用,他连濮王的面子都不卖。”
曹然说道:“我大哥呢?心里整天想着怎么修仙,成仙得道,曹家一片乌烟瘴气,出了这种事我能袖手旁观吗?我坐视不理让外界的人怎么看曹家。”
“伯父对秀才还是了解的不够,他和我一样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的,骨子里最厌恶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况且他们比欺压老百姓的情节更严重,这件事发生在伯父身上我想他怎样都会出手,就是我也会去求皇上,信我帮您写,您别报多大的希望。”
曹然黯然伤神道:“有你这句话伯父感激不尽,曹家现在看起来犹如一簇烟花,漂亮,美丽,自己人知道自己家事,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小锋让我耽搁了十几年,如今看来是我错了,小霖以后多帮持帮持他。”
李霖说道:“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伯父就当我们在这闲唠,一个人生病了先让郎中查清是得了什么病,小病我们下猛药,大病我们理清脉络从根子上剜除它,实在还不行,我们把生病的地方去掉,让其他零件完好,不能让某一个部位损坏了整个身体,您说是不是。”
曹然说道:“道理我懂,曹家是大哥做家主,为了曹家我委屈了自己的儿子,他想分家我也支持,就当一个变相的新生吧!曹家的问题在根子上啊!”
李霖说道:“秀才曾经给我说过一句话他让我自己理解,我把这句话复述给伯父‘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您自己想想。”
曹然突然问道:“两个多月钱樊楼的柴易希给我送来一部分钱说是两个月的分红,我问他,他没告诉我原因,小霖你知道吗?”
“锋子有一半樊楼的股份,柴易希给你送钱是应该的,他不在您就帮他收着吧!”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柴易希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一半的股份怕谁要了他的命。”
李霖说道:“公平的交易说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樊楼现在还没放大招呢?那时候才是揽钱,您没事可以去樊楼帮锋子查查帐,别让那个老东西把我们给骗了。”
曹然说道:“既然是正规途径交易来的我就放心了,柴家的人在这上面不会作假,有他在我想这些问题都是多余的,我最后悔的是没把他拉倒曹家,心智如妖般的年轻人。”
李霖笑着说道:“他去了曹家,曹家就离满门抄斩不远了,除了皇上我想不出这天下还有能拉拢他的人。”
“真是老了,还没一个年轻人看的清楚,曹家也没什么值得他停留的地方,他去年在军营说送我价值五万贯商队的股份最后被我拒绝了,我是不是错的很离谱。”
李霖惊讶的说道:“不会吧!伯父你真的拒绝了?”
曹然说道:“我当时觉着五万贯分下来能有多少,他帮了曹家那五万贯就当报酬了。”
李霖苦笑道:“伯父真大方,那五万贯钱我知道,他的商队就是用那钱做起步资金的,不到一年时间五万贯值五百万贯,伯父你自己说你大方不大方。”
“当时他的话说的含含糊糊,我根本就没想他能成功。”
得到承诺的曹然走了,李用和说道:“你和曹锋关系铁到穿一条裤子,为什么不帮指挥使这个忙,雍王是曹家的亲外甥。”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也是秀才教给我做人的道理,他那是什么性质?贪污都说轻了,要开口也不是曹伯父过来,锋子不在意的事别管。”
“法律不外乎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