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祁麻子的声音,另一个人道,
“可你这当票不对啊!为什么我把当票给你,一看日期就改了!我当手表也是为了我们那几个伤病兄弟,他们可是跟日本人打仗受的伤啊,都是从南京城冲出来的好汉啊,祁老板你可不能这样啊!”
“哼,什么好汉,一帮子逃兵!好话说尽你不听,那就不客气了,来人给我轰出去!”
红菱二人只见祁麻子大门,猛地大开,从里面被扔出来一个人,红菱和陈乔治差点被撞倒,忙扶住来人,俩人定睛一瞧,这不是给白京年牵过马的少校林译吗?!
林译被人扶住,刚想挣扎再次进院子,抬头看到了盯着他懵瞧的红菱他俩,稍一愣神浑身一颤,手颤巍巍的抬起来到:
“啊!你,你们是……白,白长官还好吗?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故人相见,红菱表现的还好,陈乔治闻言,眼圈立马就红了,哽咽的说道:
“白长官他,他,呜~”
林译自打过江分别后,就跟随部队转移了,并不知道白京年之后的事情,这几年带着挹江门之战灌输的一腔热血,跟随队伍转战南北,但得到是一路的溃败,最终流落至滇边小城,被打回原形,热血不再。
见到了陈乔治他们,仿佛又回到挹江门下,顶盔掼甲策马迎敌的白长官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看到陈乔治这般模样,不觉攒拳怒目,一把揪住陈乔治脖道:
“白长官怎么了!你说话!”
那平时吴侬软糯的口音,此刻竟充斥着金戈铁血!几个祁麻子的帮闲,本是跟出来,还想讥讽这落魄的堂堂国军少校几句,找找优越感,此刻闻言汗毛倒竖,赶忙都悄声回去把门掩上,趴在门缝观望。
“白长官,他醒不过来了!呜呜~”
陈乔治拖着哭腔说道。
“醒不过来了?!”
林译攥着领口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刚刚还气势如虎的他,跟丢了魂似的,蹒跚的身躯往回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