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怨娘一时糊涂。见你昏迷不醒,怨她没照顾好你,便重重的罚了她。是想着,她也大了,既然照顾不好你,不如等她的伤一好,就把她逐出府去。却没成想,屈着她了。”
秦璃心痛不已。
一直以来,都对她很忠心,事事为她考虑周全的清荷,竟然在帮了她之后,会受到这般不公的待遇。
这于清荷不公平。
“娘,您罚了清荷,那她……伤的重么?我想去看看她。”秦璃一脸焦急的道。
去看清荷,好为清荷疗伤,也好等清荷在康复之后,让清荷为她作证。
那天发生在余江边的事,清荷都知道。她带上清荷,就能去报官了。
郭氏承诺道:
“璃儿,娘不会亏待了清荷的,你且放心吧。娘已经拿出上好的金疮药,为清荷涂抹过伤口了。过不了多久,她腿上的伤就能痊愈。都怪墨玉那个害人的下手太重,把清荷打的遍体鳞伤。”
秦璃实在是听不得了,“若不是娘给了墨玉打清荷的权力,墨玉断然不敢下手。”
从前的秦璃并未顶撞过郭氏,今天,她却当着郭氏的面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能在郭氏听来,就是忤逆了长辈。
如她所料,郭氏面色沉了沉,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不悦。
秦璃歪着脑袋靠在郭氏肩膀上,撒娇的道:
“娘,您别往心里去啊。您也是知道的,孩儿自幼和清荷一起长大,虽是主仆,然而却情同姐妹。孩儿一听说清荷被墨玉打了,自是恨墨玉的。”
“墨玉那么恶毒,背着咱们,在孩儿的药里下毒……”秦璃一脸愤恨,把她对墨玉的各种不满,当着郭氏的面儿说了出来。
郭氏听了,气的眼冒金星,恨不得直奔到柴房,把墨玉那害人的给揪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通。
“在你被好心人送回来之后,我在家总能听到一些下人们议论,说你落水,肯定是你自己跳江的。我生养的女儿,怎会轻生?我很是怀疑,这些话,是墨玉在背后传出去的。”
秦璃嘲讽的道:
“除了她那个没教养的,还能有谁,会有这么缺德?”
秦璃从来都没看上过付煜,不至于会在收到了,他那充满了嘲讽意味的书信后,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父母在年过三旬时才有她,她怎会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撇下双亲,去做傻事?
姓付的那个薄情男子,不知天高地厚,想着如今中了进士,就能过河拆桥。以为与知府大人的女儿好上了,就有官儿做了。
哼,他那种德行有失的进士,能受到重用才怪。
当晚,秦璃在服药之后,就悄悄溜到杂屋那边,去看望了下躺在床I上养伤的清荷。
清荷身上伤痕累累,脸上也有被马鞭打伤的痕迹。
秦璃小心的为清荷清洗伤口,敷药了,又喂清荷服了粒活血化瘀止痛丸药。轻声告诉清荷道:
“我明早会跟我娘说,要接你去我屋里,在我那儿休养。你在这边,挨着厨房和院子太近,吵闹的很,睡不安稳。”
从小到大,她俩就是在一个屋里歇息的。
她在床I上歇息,清荷在软榻上歇息。
以前是清荷照顾秦璃,今天,她决定,要照顾清荷,直到清荷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