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听了晃了神,她知道夏家的案子与陆绎没有直接的关系,可她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她知道陆绎爱惨了今夏,不然也不会在深不见底的诏狱待了三年;也明白今夏爱惨了陆绎,不然也不会天天不论风寒酷暑在那诏狱门口等两个时辰。
她被陆绎的执着和担当震撼了,可今夏毕竟是姐姐的孩子,是姐姐在这世界上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不能这么自私,代替姐姐做决定。她现在顶多不怨陆绎,可要原谅,她还做不到。
丐叔看到林菱陷入痛苦中,想拍拍肩给她安慰,可害怕她会生气,无奈手落在半空中又收回去。
林菱忍着眼泪,起身离开木椅出了医馆。
袁大娘看见林菱状态不佳忙叫丐叔去追,丐叔也担心林菱忙跟过去。
杨程万摇摇头,他自是知道林菱和她姐姐感情深厚,两人小时候形影不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会放下过去也放过她自己。
……
一叶轻舟在悠悠江水怡然自得的飘着,灵台二月的风是暖的,轻抚耳畔是柔的。正所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灵台?
片片星光璀璨了寂寥的夜空,温圆的月芽趴在云儿的怀里,羞羞的打着哈切。那温柔的光洒在平静的湖面上,映出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轻轻拍打着水面,泛起朵朵浪花。
一位小男孩坐在船廊上,挥映着漫天月色开怀的笑着。
“小乖,听话。你身子刚恢复,不可受凉。”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船舫的细帘,迎面走出一位白衣少年。
干净素雅,手持一把翠竹色的折扇,没有任何世俗的烟火气,风轻云淡。
小乖回头冲那男子甜甜的笑着,“啊哥莫担心,小乖风寒好多了。就玩一小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