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重,我看,你这个警卫队长是当腻了!”南宫遨面带寒霜地斥责道。
韩重自知有愧,站直身子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反驳半句。
在场的警卫们,也都个个缩着脑袋,深怕大少爷也拿自己开刀。
“等这事处理完,你自己到禁室领罚去!”
韩重听完,身子一抖。
警卫们诧异地面面相觑。只是领罚而已?他们以为大少爷要让队长引咎辞职呢。
只有姜蓦赫明白,去禁室里面接受惩罚,还不如引咎辞职!但现在山庄还需要韩重这个警卫队长,他暂时是走不了的。
南宫遨身体还没痊愈,不想在山庄久待,免得被自家祖母察觉,就让阿泗把刘警卫带走审讯。
随后,巡视山庄一通,又交代姜蓦赫守护好鲜于鲭,自己也和白洛玫匆匆离开。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
薛管家在南宫夫人房里伺候她休息,南宫夫人却睡意全无。
薛管家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是不是在担心大少爷?”
“连你也看出来子聿身体不大对劲吧?”南宫夫人缓缓起身,叹了口气,“这孩子大了,就不会事事都来跟我说了。”
薛管家递了杯温水过来,宽慰道:“大少爷年少时候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南宫夫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嗓子:“子聿他的能力是强,可性子却不够狠。当掌权人,哪能心慈手软!”
“多给大少爷些时间,他会越来越胜任的。”
“可是南宫家等不起了!”南宫夫人眼底有着决绝,“时间拖越久,变数越大。如果子聿还是这样犹豫不决,那就只能推一推他!”
“夫人是想……”
“过两天,你帮我约下肖二小姐吧。”
薛管家明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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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宫夫人就让鲜于鲭回公馆了。
苏茶因为受了伤,得留在山庄养伤,鲜于鲭先带花小脆回去。
花小脆第一次坐豪车,兴奋得这边摸摸那边摸摸,嘴里不住地感叹:“小姐,你真是我的贵人。遇到你,我又能脱离苦海,又能坐豪车,实在是太幸运了!”
鲜于鲭失笑。脱离苦海?她这比喻还真有趣!
“你不是自愿到南宫家当佣人的吗?”鲜于鲭问。
花小脆摇摇头:“我是被我表姐给忽悠来的!她说,只要肯卖力气,山庄里头就有好吃好喝的。哪成想,要守那么多的规矩!”
说到“那么多”时,花小脆还两手夸张地画了大圈。
“想要有所得,就必然要有所失。而且,哪个都有属于它的规矩,这是避免不了的。”鲜于鲭先给花小脆打个预防针,“就是跟我去公馆,你也得学新的规矩。”
“嗯……”花小脆咬着手指作沉思状。
半晌后,抬头表决心似的说:“没事,要学规矩就学!怎样也不会比山庄那里的规矩严吧?”
鲜于鲭提醒她:“是没有山庄那么约束,但不能犯的错误也绝对要小心!到那里,一切听容姨的就是。”
“为什么不是听小姐的?”花小脆小眼睛里盛满疑惑。
鲜于鲭垂眸。因为我也只是寄人篱下!
花小脆虽然毛燥,但不傻。
她看鲜于鲭不说话了,就赶紧转移话题:“司机大哥,你是哪儿的人呀?长得好帅啊,和电影明星一样帅!”
姜蓦赫漠着一张脸,自顾自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