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律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精致的蓝卡递到她面前:“这是我投资的一个小画艺馆,就当作是我的赔礼,你如果不嫌弃就收下。”
鲜于鲭拒绝了:“律二少爷,你的道歉我收下,这赔礼请你拿回去。”
“鲭鲭,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南宫律坚持把那张蓝卡塞到鲜于鲭手里。
“啊,你干嘛?”
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差点没把南宫律吓得摔地上。
他正想回头,就被人一把揪住后领,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南宫律一见花小脆那张怒目圆睁的小脸,犹如见到瘟神:“怎么又是你?快放手!”
他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花小脆个子比他矮,他只能半蹲着,气恼地叫道:“小翠花,你再不放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花小脆一点都不怕他威胁:“你吃小姐的豆腐,我才不放手呢!”
“你!”南宫律刚要发飙,就瞅见容姨黑脸叉着腰,立刻又怂了,“容姨,你看看这个臭丫头,她又在欺负我!”
容姨这回不帮他了:“二少爷,你怎么能又对表小姐动手动脚呢?这事如果夫人和大少爷知道了,你是什么罪过知道吗?”
“我没有……”南宫律很冤枉。
他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鲜于鲭是否真的是正常人,才碰了一下她的手背而已。
容姨满脸沉痛:“二少爷,现在你知道了大少爷和表小姐的关系,就应该避嫌,否则就是调戏兄嫂!”
啥?南宫律傻眼。
大哥真的要娶这个远房表妹?
花小脆一听容姨说这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二少爷,你这种行为实在令人不耻!”
最近花小脆看武侠剧有些入迷了,忍不住就爱学里面大侠说话的腔调。
这时,宁文燕进来了,一瞧这架势,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花小脆知道她是鲜于鲭的养母,立刻跟她告状:“伯母,二少爷调戏表小姐!”
南宫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翠花,你刚才看清楚了吗?不要随便诬赖我!”
“我亲眼所见,才没有诬赖你!”
“你血口喷人!”
“你厚颜无耻!”
“……”
两人眼瞧着又要掐起来,鲜于鲭听得脑袋都要炸了。
宁文燕赶紧上前调解:“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
南宫律和花小脆立马都闭上嘴。
之后,宁文燕转头对花小脆说:“小姑娘,你先把二少爷放开,有事好好说。”
既然是宁文燕说情了,花小脆二话不说就松开了南宫律。
宁文燕又替花小脆跟南宫律道歉:“二少爷,小姑娘一心护着鲭鲭才得罪了您,您可别怪她!”
南宫律对花小脆恨得牙痒痒,可又不好在宁文燕面前发作,只能卖给她这个面子:“本少爷才不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一般见识!”
鲜于鲭看他们都冷静下来了,才开口说:“律二少爷,请你把这卡拿回去,我受不起。”
南宫律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执着了。
他把卡收走,说了句:“鲭鲭妹妹,这张卡我先替你保管着,哪天你想要了,尽管来拿。”
“不用。”鲜于鲭依然是这个答案。
南宫律无奈地笑笑:“那你先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瞪了花小脆一眼,离开了病房。